“你来了?”
走进客厅的时候,徐锐已经换上了一副笑脸。
李邝凝重道:“你让我查的事已经有了眉目。”
“哦,你说的是何事?”
徐锐问到。
李邝道:“便是有人在暗中保护太子一事。”
然而提起太子,徐锐竟并未追问究竟是何人暗中保护太子,反而叹了口气道:“太子贵为一国储君,自是有人保的。”
李邝眉头一皱:“什么意思?”
徐锐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摇头失笑道:“他还有利用价值啊。”
李邝来了兴趣,追问道:“太子头上顶着谋反大罪,若是圣上不给他平反,便永远不可能有登基的资格,一个无法登基的太子还能有什么利用价值?”
徐锐并不答话,却是摆摆手道:“你不觉得这一切很可悲么?”
“可悲?”
李邝被徐锐说得一头雾水,愣愣地朝他望去。
“对,正是可悲啊……”
徐锐突然有些感怀,转过身幽幽地望向阴沉天空,将毫无防备的后背留给了李邝。
李邝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异色,右手微微握在腰间的刀柄上,下意识接近了徐锐一步。
就在这时,徐锐突然道:“太子也好,圣上也好,这一辈子都在算计着天下,所为的不过是他们手中,或可能那天会到自己手中的权利。
然而到头来你看这两个人,一个身陷囹圄,却仍就要被人榨干最后一丝利用价值,而另一个人至死之时却无一人真心悲痛,甚至就连最亲的子女都在盼着他早日归西。
这还不是悲哀么?”
李邝闻言似是被勾起了心中的某片软弱,握刀的手微微一顿。
“说到这里,突然想起一件事。”
说着,徐锐突然转过身来。
李邝心中一紧,后退半步,挤出一丝笑容道:“侯爷想到了何事?”
徐锐道:“听说你从小便是孤儿,六七岁时便被你师父,前锦衣卫副指挥使颜破虏收养,习得一身武功,还入了锦衣卫。”
李邝闻言一愣:“没错,这又如何?”
徐锐笑了笑,转身提起桌上的茶壶,倒出两杯清茶,又一次毫无保留地将后背留给了李邝。
李邝呼吸一紧,刚刚松开些的手掌再度握紧了刀柄。
“听说颜破虏迫害忠良,手段残忍,对你也是极为残酷,他收养你只是为了培养鹰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