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所有人离开后,骆有成把商士隐带进了自己的房间。
商士隐嬉皮笑脸地问:“先生,要给我开小灶?”
“还真是。”骆有成拿出了皮皮酱卡纳。
商士隐连忙摆手:“先生,我用不上这玩意。”
“为什么?”
“要说我对皮皮一点兴趣都没有,那是假的。所以我找徒弟借过嘘嘘库呴,不过,寄生于否,对我能力的影响不大。”商士隐顿了一下,说道:“可能是我自身的速度已经达到了极限吧,增无可增。”
骆有成说:“你戴几天试试,皮皮酱可不是嘘嘘库呴这种皮皮鬼能比的。”
商士隐继续推脱:“还是给更需要的人吧。”
骆有成有些诧异:“以前给你好处,你可没有这么扭捏。”
商士隐收敛了笑容,神情暗淡:“夏平平的事我知道,巫大胃的心思我也明白。但我自家的病自家清楚,皮皮帮不了忙。”
骆有成一惊,自己啥都没说,这货就知道自己要用皮皮酱给他治疗隐疾,“三妹跟你说过了?”
“没。”商士隐摇摇头,“不过我们喝了那么多天的酒,多少能觉察到一些东西。尤其是二小姐婚礼那天,我觉得大胃看我的眼神和往常不大一样。还有,回来这么多天,她始终没有归还皮皮酱,要是梅朵小姐我还能理解,可这玩意对大胃的能力帮助真不大。这些天她和我说话也不像往常那么利索。几件事一串联,傻子都明白了。”
“照你这么一说,世界上的傻子就太多了。”骆有成笑着说。
商士隐不愧是搞谍报工作的,自己一个简单的动作,他就把前因后果分析地清清楚楚。骆有成对这个忠狗越发地欣赏,带在身边会舔,放出去能独当一面。正是如此,他对把对方变成三妹夫的渴求也就越大。
“你还是戴几天吧。”
“我和嘘嘘库呴做过交流,基因层面的事不是它能应付的。”商士隐的话倒是和米豆豆的说法完全一致。
骆有成从没见过这么倔强的商士隐,不禁有些冒火:“让你戴你就戴,叽叽歪歪的。”
商士隐苦笑着,先生的命令他不敢不从。他用刀在手臂上划了一道口子,让卡纳钻了进去。他说:
“也好,宽宽她的心,也让她死心。”
骆有成问:“你对三妹一点感觉都没有?”
“闺蜜?姐妹?反正是很亲的那种。算亲情吧,我只能给她这些。”
“你就没想过改变自己?”
“从小就适应了这样的角色,真没有多少改变的欲望。”
骆有成默然。
商士隐笑了起来:“先生,您放心吧,假如皮皮能治好我的病,我就恬着脸,跟着大胃一起喊您哥。假如大胃完全不介意我是太监,我也喊您哥,您就当我们是同性恋婚姻。否则,一切照旧。”
骆有成被他逗笑了,一脚虚踢,“滚你!”
商士隐果真在地上打起滚来。骆有成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喊道:
“滚回来。”
商士隐又咕噜咕噜滚了回来,“先生,您还有事?”
“黑女巫,我没有带进魂乡。”那晚,他放出了二十六个灵魂,唯独没有送出黑女巫。
“您想毁掉她?”骆有成坦陈道:“很纠结。”
“其实,我倒觉得可以让她继续活着。大胃能够正视负面,正面才会更强韧。否则,一旦遭遇打击,她会垮掉的。”
“看来是我的保护欲太强了。”骆有成自嘲地说,他珍重地向商士隐道了声谢。
……
晚上,柳莹入睡后,骆有成左右睡不着,他干脆起身,准备去魂乡把黑女巫的事解决了。魂乡二十四小时营业,林妈妈也不用睡觉。
骆有成前脚刚踏进车库,耳朵就麻了。他接通电话,是雷洪打来的。雷洪说抓到了两个奸细,是在升平镇生活了两三年的老居民。雷洪这人看起来粗,心还是很细的。为防万一,他交代手下留意镇上有无行为反常的的人,没想到还真抓到了两个。
在骆有成看来,升平的镇民都是原住民,是靠得住的。他现在才意识到自己大意了,鬼王或者股东势力没有理由不在自留地安插眼线,尤其是在雷洪被迫与鬼窟签下鬼王协议之后。事实上,这些年,雷洪每年都在接收零散的流浪者。奸细混进来的难度不大,他们平时可以什么都不做,只要确保镇民不从滇省逃跑就行了。
雷洪说:“搬迁的命令下达后,我们就封闭镇门禁止进出,开启了信号屏蔽器和场景发生器。他们应该没能向外界传递出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