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就是不愿叫他。
还是怀山好。
怀山就会跟他撒娇。
“世子你也瞧见了,晚晚要睡觉了,若没有什么事,您可先回。”刘婉开口道。
谢晋安不打算走的。
他让人将晚晚抱了出去,拉着刘婉的手坐在榻上。
“婉儿,我知道自从生了孩子以后,委屈你了,我娘生我养我那么多年,她亦是不容易的,如今眼下这样的状况,你就别同她计较了行吗?”
刘婉看着他的那双佯装深情的眼眸,心中绞痛不已。
五年前,她就是被这样的眼神卷入了这团肮脏的漩涡中。
她缓慢收回自己手,“那日我陪世子去金山寺,你可知我带晚晚去干嘛了吗?”
谢晋安摇摇头。
刘婉道,“我给佛祖上香,替婆母祈福,替全家求平安。可是你们呢,你们是怎么对我的?”
“一声不响,就丢下我们孤儿寡母在山上,我们险些租不到车马回来,你可知阴雨天路滑,山贼出没,下山的路上有多危险?你可知这时独自下山,无疑等于送死?”
上香的香客,有哪个是走路上下山的?
金山寺谢晋安去了五年,不可能不知道一路有多危险。
谢晋安脸色僵沉地笑,“婉儿,那时候走的急,我们只是······”
“不必解释了,如今婆母对我不满,我亦是心中难受,世子,我自认为从始至终自己都没做错过什么,侯府的当家权我亦不会再要,您还是莫费口舌了。”
刘婉站起身,看向窗外,水润的眸底,隐隐一层水雾。
她从始至终,都没有对不起谁。
这团烂账再想给回她,她不愿。
谢晋安过去抱她,“好好好,你不愿当家便不当,你只要当好我的妻子便罢。”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谢晋安不可能再逼她当家了。
只要刘婉肯留在侯府,侯府就还有翻身的机会。
刘婉将男人手从腰间拿开,转身道,“夜深了,世子请回吧。”
谢晋安见她眼中冷淡,也顿时失了兴致。
他不愿强迫人。
转身打开房门。
外头偷听的夏晚晚,被忽然打开的房门绊倒,然后整个人又被谢晋安提了起来。
刘婉上前抱过她,急急忙忙查看,“世子,她什么都不懂,不必同他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