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一崖。
昨天一早,他跟随某个长老来纪宗送请帖。
鲍一豹要定亲了,双方毕竟是友好门派,还是名义上的盟友,他们肯定正式过来的,尤其是纪宗还刚刚毁掉了婚约。
当然,这份请帖一是表明一个态度,二是趁机催促纪宗尽快完成之前的协定。
互相交换入门级别的独门秘籍。
纪宗绿帽家老还没给确切讯息,他们便等了一天。
想要的没等到,没想到却等到了纪念泽和花独秀的定亲礼?
赤果果的打脸啊?
行,纪念泽跟鲍一豹的婚约你要解除?
解除就解除吧,我家一豹转头就能迎娶豪门娇女!
我们一豹马上就跟其他大家族订立婚约!
我们请你来参加订婚礼,让你好好睁开眼睛看看!
什么?
我话刚放出来,你家纪念泽立刻就定亲了?
还是如此喜庆浩大的场面?
有这么打脸的吗?
除了鲍一崖,人群某个不易察觉的角落,一个戴着斗笠的枯瘦汉子正仔细的打量着任镖头等人。
他嘴角冷冷一笑,转身消失在人群里。
会客厅里,花钱与绿帽家老纪绔岱坐在正首,愉快的交谈着。
紫帽家老纪撷岱不时微笑的插几句,气氛极是和谐,融洽。
花家远远没有送儿入赘的那种悲凉感,纪宗两位家老也丝毫没有盛气凌人的姿态。
双方互相交换写着孩子天干地支,生辰八字的婚书,这事就算成了。
当然,互换婚书,是为了纳采,问名,纳吉之用,更正式的纳征,请期,迎亲,则需要双方家长第二次会面时再行商定。
简单说,今天就是定下婚约,但暂不约定成亲日子。
花独秀坐在下手,百无聊赖的琢磨着自己的大计。
没意思,还不如跟博虎他们出去听曲儿逛街好玩呢。
我就是个摆设,没我说话的地方啊?
转眼聊到中午,众人又聚在一起热热闹闹吃了个丰盛的午饭。
就像真的是在商议两个孩子的婚事一样。
有那么一瞬间,花独秀都有点失神。
看着觥筹交错,满脸喜色的花钱,他的鬓角已经隐隐有些白线,他的眼角随着每一次开怀大笑而深深皱起。
唉。
老爹,终究也不年轻了。
他是不是已经入戏,真的沉浸在和儿女亲家谈笑风生的美梦里?
也许吧。
花独秀又抬头看了纪念泽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