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就不乐意了:“那房子还是一开始你说要接妙姐儿,我备下的。虽然安排了打扫的人天天打扫,我是不让她住在那里的。让她跟着我睡。我上一次见她的时候,才只有几岁大。”
朱宣回道:“跟了母亲住固然好,妙姐儿淘气呢,又身体不好,反而打扰到母亲。”
太夫人就骂他:“你胡扯,昨天晚上我没有找到你,我要好好问问你,这个吓病是怎么一回事?还不告诉我,不是我自己亲自去问了人,还不知道呢。”
朱宣就陪笑:“因为做错了事情,吓了一下,还是母亲说得对,还是吓到了。”
然后就笑道:“今天儿子还要见人,晚上一定陪母亲。”
太夫人就笑了道:“你去吧。晚上再来问你。”
朱宣站起来,又说了一句:“虽然母亲疼爱,儿子还是想把房子再收拾一下,如果母亲觉得吵,随时可以住。”
太夫人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随你去。”
等朱宣出去,就对房里侍候的人道:“等到我见到人,就什么都知道了,我看他能瞒我到几时。”
晚上又没有时间,竟然是几位皇子纷沓而至,朱宣让人去回了太夫人就去了,太夫人也无话可说,只能等着。
私下里对了贴身服侍的刘妈妈道:“没有立储,皇子们这样热心不是好事情,只怕妙姐儿来,请帖也要多起来,到要小心才是。”
朱宣也一定要见见母亲,父亲那里已经谈过,还有一些话要回母亲。
抽了个时间晚上来到太夫人房里,太夫人自然高兴,问他:“一件一件地细细地讲来。”
朱宣就把为什么接玉妙先说了一遍,信里本来说得含糊,太夫人这才知道,也叹气道:“沈居安是个管不了人的老实人,我先头表姐在,治家还是严谨。她一走,丢了妙姐儿就受苦,早知道早些接来。”
又责问朱宣:“我要你年年都去,怎么现在才发现,早些接了不是更好?”
朱宣也冤枉:“儿子年年都去,朱福一年要去几次。”不然就能和春暖有情了。朱宣忽然想起来了这件事,这是自己一手促成了这一对姻缘。
然后问吓病,朱宣就含糊了:“小嘛,不懂事,震吓了一句,就病了。”
太夫人不相信:“你当是你手下的兵呢。别说在你封地上,就是在这府里,你经年不来,一回来也是人人怕你。”
朱宣就笑:“这是母亲夸奖。”
太夫人知道再问也问不出来,只得作罢。见了妙姐儿我再问。
朱宣又说易南珍:“易达庆是员将领,对我提了几次,我不能不要。”
太夫人斜眼看他:“我只问你,这位易小姨娘进门前,你有没有先和妙姐儿说过?”
“说了。”
“哪天说的?”对于自己的儿子,太夫人非常了解。
朱宣只能回答:“当天上午。”
太夫人手指了他道:“你这叫什么,为什么不和她商议,你就差把她喊到你的军帐里拔根令箭给她不更干脆。“
朱宣看了母亲,道:“和她商议什么,她才多大,我事先瞒了她还不是为她好,要是事先知道了,还不天天哭去。母亲看我是天天哄眼泪的人吗。”
太夫人无奈看了他:“你这话里有话,什么是天天哭去,那又为了什么天天哭去了?”
朱宣只是不承认:“我这么疼她,样样顺着她,她哭什么。”天天哭我还没责备她呢。
太夫人看了他道:“好,等人来了我自己问她。后来又怎么了?”
因提到了易南珍,不得不把话说完。朱宣说了以后道:“竟是个糊涂东西,乱收人东西,又在大庭广众下失仪,我怕她烦到妙姐儿,叫朱子才也带了来京,给母亲调教去。”
太夫人气了:“好,人我收了。再来说妙姐儿,还说疼她,你竟然这样疼她,人现在你府里,你左一个右一个,你房里现在没人吗?你欺负这个孩子。就看易小姨娘进来的事情就知道,你怎么能当了她的面进这么多的人?”难怪有天天哭去这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