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长秦再一次拥住舒吭,湖水波光映下他们的倩影。
他勾住她的下巴情不自禁吻了她。
这个吻于一方是发自内心,情到深处,不由自主;于另一方却是猝不及防,防不胜防。
舒吭想要推开楚长秦,可是想到自己的复国路,忍耐了。
然而眼前人的脸岂是她可以忍受的?于是她闭上了眼睛。
而在楚长秦眼中,她这一闭眼被视作沉醉、投入、情难自已。
于是他更加深沉地吻她,直要将她吻进自己灵魂深处,将自己的烙印深深打在她的唇上一般。
久久,久久……
他放开了她,眼里有潮湿的火焰在跳动。灼热,又柔情似水。
他笑着说:“我要你永永远远记住,你是我的。三年么?我很快会入宫陪你。”
舒吭心里揆度着楚长秦大概有了很好的入宫的办法了。
他是国大将军,若到御前去当侍卫,想必皇帝是最心悦的。
舒吭想的正是楚长秦心中所想,这大概就是所谓心有灵犀吧。
入宫的马上上,舒吭摸着自己的唇心里莫可名状的感觉。
那唇似乎还残留着楚长秦的温热气息,那唇还肿着、软着、热着,而她心底是抗拒的,却又是依恋的。
她惊诧于自己那一丝依恋。
舒吭,这对你是决不允许的。
你对他只能有虚情假意。舒吭告诫自己。
侯爷府,楚长秦看着黄柏木花角罗锅枨平头案上一封信笺,唇角露出笑意。
离府前,她为焦生写了信,托他投递。
对的,于这世间他是她最信赖的人,也应是最值得她依靠的人。
楚长秦走过去,拿起信笺将靳石丹唤了来,道:“去幽州一趟。”
习惯了听命于大娘子,如今大娘子入宫不便带他,他只能重新回来伺候世子爷。
也是旧时主子,出生入死赴汤蹈火绝无二话的人,此刻却换得靳石丹的一刻迟疑。
楚长秦摇摇头道:“还是为着你家大娘子的差事,不是为本世子。”
靳石丹这才回神:幽州有焦生,这信原来是大娘子写给焦生的。
靳石丹忙欢天喜地去了。
楚长秦心下好笑:这个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