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丹艳条件反射踩下刹车,付生玉动作迅速地打开车门跳出去查看情况。
这时天已经暗了下来,村子里没有路灯,全靠车灯光才能看清周围,付生玉走到车前,发现是一个被打得有些惨的青年。
付生玉环顾一圈,发现刚才男人冲出来的地方有人走了过来,男人女人都人,十分凶神恶煞。
“你们是谁?”领头的男人恶狠狠地问,大有付生玉如果不能给出一个满意的答案连她一块处理了的架势。
这种事付生玉自然不怕,刚要开口,倒是白天来店里的高个子从远处跑过来,说:“哎呀,这是裁缝老板娘,给新娘做衣服的。”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有一瞬间的安静,而凶神恶煞的人们看着付生玉的脸色忽然好了许多,多少带着一种微妙又说不出来的感觉。
领头的男人点点头:“既然是裁缝,就带去给新娘量尺寸吧,对了,车上那个是谁?”
付生玉回头看了一眼在车上没下来还一直给自己使眼色快走的李丹艳,对她安抚笑笑,随后说:“那是我助手,帮忙开车的,不然那么多布料,怎么带过来?”
村里人接受了这个说法,随后他们扛起在地上蠕动的青年,消失在了某条巷子里。
看到这场景,付生玉想说什么,被高个子男人拦住:“老板娘,不该管的事就别管,我们出钱,你出力,不是说挺忙吗?忙完,就赶紧走吧。”
这村子诸多古怪,付生玉叹了口气,点头,让高个子想办法找个停车位。
停了车之后付生玉自己拿着工具箱还有不少布匹,男人就帮忙抬着人台,李丹艳端着叠好的厚重半成品婚服,一块去往村子里特地腾出来的房子。
“这房子呢,是新建的,本来打算给新郎新娘用,但是他们不想离家,所以现在还空着,你们暂时住这里吧,晚上别出门、别开窗,村里不安全,你们又是女人家的,村里可大批光棍呢。”高个子警告地说。
将东西放在简陋的屋子里后,高个子匆匆离开了,没有多留。
李丹艳捧着婚服摆到桌子中间,伸手摸了摸,说:“好精致的衣服。”
付生玉收回看着门外的目光,背着箱子过来,以为她在夸衣服呢,便笑着说:“是吧?这是我奶奶打的型,她是祖传的手艺,云城很多人一辈子都只穿我奶奶做的衣服呢。”
“很好看,新娘子,一定会喜欢的。”李丹艳笑着说。
这样的夸奖付生玉很受用,晚上收拾东西都挂着笑容,自从奶奶死后,她少有这么开心的时候了,有一种奶奶好像就在家里等她的安心感。
晚上村里人没让付生玉立马去给新娘子量尺寸,付生玉就跟李丹艳在这边住了一晚。
不知道是不是在这边睡得不习惯,付生玉睡下后总听见有人在悉悉索索地动作或者在说话,声音太轻,她听不清楚对方到底在说,而且困意上来,觉得这点声音能忍,便始终没睁开眼睛去查看。
因为这些声音,付生玉第二天醒来精神就不太好,感觉做了一晚上梦,更累了。
刷牙的时候付生玉问李丹艳:“丹艳姐,你昨晚有听见什么声音吗?”
李丹艳叼着牙刷摇头:“没啊,我睡得挺好的,你是不是认床?乡下条件是不太好,忍一忍就过去了。”
对方这么说,付生玉也不好再说什么,她不算认床,一般来讲只要奔波累了,地上她都能睡着,听了一晚上悉悉索索的声音就很奇怪。
不过付生玉想着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可能是她耳朵好点,这边隔音差,就听见了。
上午□□点时,一个婶子过来说:“老板娘,得空吗?得空我们就去给新娘子量尺寸了。”
早饭是村里人提供的,有白粥咸菜馒头,付生玉刚好吃完,李丹艳还差一点,付生玉就说:“好,我收一下东西就过去。”
李丹艳还没吃饱,只好说:“那阿玉你先去吧,我等会儿偷偷逛逛。”
后面半句李丹艳是用气声说的,保证外头的人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