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美纪跪坐在榻榻米上认真宣布:“现在开始召开伏黑&织田家的第一次会议。”
一条跟伏黑惠一同鼓掌。
距离伏黑轮子出走已经过半个月,津美纪跟伏黑惠调整好情绪,一条吃惊的是,两人中情绪更差的竟然是伏黑惠。
他抿唇,成日里板着张脸,问就说自己没想什么,好在一条,或者说织田作的亲和力够强,最后他还是说:“如果没有我的话,津美纪不会被妈妈抛下。”
他说:“我可以去福利院,但津美纪,她应该跟妈妈在一起。”
一条听后道:“但轮子桑并没因津美纪是亲生女儿而对她更好。”
他说的是自己观察到的:“即便被带走,或许在未来,当轮子桑活不下去时,也会把她丢弃吧,现在的话,还有你跟津美纪一起扶持着生活,可要是被单独抛弃,只有一个人。”
他想,即便自己说了,伏黑惠肯定还有一套论断,这是个过分不把自己当一回事的孩子,在他心中,一切人的重量都高于自己。
一条跟未来的伏黑惠不熟,但跟现在的,他想自己还是了解伏黑惠的。
“说服不了你的话,就想想,怎么保护好津美纪吧。”一条道,“将愧疚感化作保护,眼下也只能这样做了。”
伏黑惠连连点头。
被抛弃带来的一系列问题是很难化解的,它或许会横在津美纪跟惠的心上,伴随一生,可无论如何,我们只能带着伤痕前行,生活就是这样的。
一条,或者说织田作,对孩子都很尊重,他看惠跟津美纪,把他们看作独立的个体。
如果对其他不成熟的孩子,或许会哄着长大,他们的话,因为先前就有过等有偿还能力后还债织田作没有退休金所以要给他养老的约定,而在生活费上同他们开诚布公。
今天的讨论会,就是关于未来开支的。
津美纪跟惠的算数都不错,他们有记账的习惯,详细记录了近两个月的开销,还算上了未来最低程度的添置衣物以及学费的钱,汇报给一条,并担心一条的打工钱是否不够。
伏黑轮子留下的钱,也准备交给一条统一调度。
对这个问题,一条决定说实话。
“事实上,我并不很缺钱。”
他一笔一笔地算账:“森株式会社的年薪资在280万日元左右,因为是未成年人,所以发放数量有限,但还有额外的奖金。
每周在森川百货打工时间是28小时,夜班的时薪在1200円,一年到头收入是170万日元。”二者加起来其实不算低了,谁叫织田作是打工皇帝呢。
“此外还有稿酬。”他略作停顿,“因得到了大赏,奖金就有500万日元。”
津美纪跟惠嘴巴张得老大:“500万!”
一条:“此外还有报刊连载,按照我的速度,一年能在报刊上连载4个月左右。”
其实是织田作剩下的存稿只能支撑4个月,除非后面他受到织田作的感召能写出新作。
他给津美纪与惠细细解释稿酬的制度,按照平均额来算,每天能挣三万五千的稿费,四个月下来就是420万。
也就是说,他今年的稳定年收入就是870万,此外还有500万的奖金,哪怕是缴完税,到手的现金都有近一千万,这种收入连支撑港区的生活都没问题,更不要说是在横滨养两个公立学校的孩子了。
津美纪跟惠听到最后都麻了,他们不得不得出结论,织田作其实超有钱的!
一条:“大概就如此。”
津美纪道:“但是,织田每个月都要给福利院捐钱对吧。”
这是她从邻居婆婆那听说的,邻居婆婆还说那恐怕是织田作出生的孤儿院,才那么做。
一条道:“这并不是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