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应时游说话不慎,激起了幺妹要揪耳朵之心。急切之间,应时游一边躲闪,一边借用公共场所,有伤风化之说,以为能堵住幺妹的行动。精精却拉着老公,叫着任怨和灵灵,要把别扭让给大娘。
看着公共场所即将解体,正在应时游临近绝望之时,大脑突然喊他快叫“哎哟”,他便灵机一动,“哎哟”出口,紧跟着蹲下身去,用双手揉着右脚踝,忙不迭直接喊:“哎呦喂!好你个幺妹,风化虽然未伤。可不得了,给我把脚颈崴了。”
“真有那么巧吗?”幺妹见老公叫得急,忙打消制造别扭之意,蹲在应时游身前,叫道:“任劳任怨怎么还不快来扶大娘凳子上去坐?难道还要拿条子请不成?”
精精灵灵听得大爷之声,忙推着各自的老公,道:“量想是得大爷的条子上身,才知道紧忙起来。”
任劳任怨受到两方语言夹攻,一边一个扶起大娘,在就近处的凳子上坐下。
应时游知道幺妹的厉害,只得被扶着慢慢的动,嘴里还是不住的“哎哟哎哟”,心里却在不住的窃喜。
然而,幺妹并非等闲,看着老公嘴里喊痛,眼珠却在不停的转动。脸上也隐约可见得意之色。顿时,幺妹心里明白起来。
幺妹也不说,也不笑。
“慢慢走到老公身后,一只手揪住老公一只耳朵,笑道:“我把你这蒙混过关的家伙。自从你我元神出窍以后,哪还有崴脚脖子一说。依我看,你的颈脖子也该崴了。”
“揪揪揪,”应时游知道已露馅,不挣反笑道:“左右是把这两只耳朵不要了,由得你揪了去做下酒菜。古代的鬼说得没错,这真叫做聪明反被聪明误。”
“你犟啊!”幺妹笑道:“我这样揪着,你不犟的话,还有什么意思?”
“你以为我傻呀?”应时游完全失去了反抗精神,笑道:“这叫束耳就擒。不反抗,都是由得你去。一旦反抗,就叫自讨苦吃。”
“我也懒得揪了,”幺妹放了老公耳朵,挨着应时游坐下,道:“难怪古鬼说,乐极生悲。刚才揪着你的耳朵还很开心,怎么忽然悲从中来。一时之间,想起了我的侄儿兰天。就好像离我很近了,老公你说,这可能吗?”
“这是你想得太多了,”应时游笑道:“你还没觉得,你经常挂在嘴边的就是兰天。不过也难怪,就这么一个亲亲的侄儿,多想一想,也很正常。不过,你这一说,我倒想起一些亲鬼们,待有了时间,我们得回水月别苑去看一看才好。”
“去是自然要去,”幺妹笑道:“等我们把黄鹤楼的事摆平以后,再去水月别苑不迟。”
“这也由得你,”应时游笑道:“反正也就两三天的时间。”
“坐着也是坐着,”幺妹站起身,道:“趁这会儿没事,我们还是在黄泉路上去转转。我感觉到,那里还有一些糊涂鬼,把他们料理了是宗事。”
“你不是说心里生了悲吗?”应时游道:“收拾那些鬼东西倒不用急,还是先把身己调一调罢!不要只顾做事而不要休息。”
“没关系,”幺妹道:“兴许走一走,转一转,心情倒好了起来也不一定。”
“好吧!”应时游道:“精精灵灵,把大爷扶着点。黄泉路上不好走,别伤了大爷哪里。”
“有我和灵灵在,”精精扶着幺妹,笑道:“自然伤不着哪里。倒是任劳任怨,快把大娘扶着点,小心又把脚脖子崴了。”
“你这小东西嘴真多,”应时游一边下楼,笑道:“这种话,难道就不能忘记吗?”
“忘记了怎么好大娘?”灵灵笑道:“要不是大爷发现得早,大娘不就蒙混过关了吗?”
“好你个灵灵丫头,”应时游道:“只学着一张白嘴,都是被精精丫头带坏的。对了,你们只知道在我面前使坏,小心我叫任劳任怨灌你们的琼芳记意。”
“大娘说错了,”任怨道:“她们是跟着大爷学,我们是跟着大娘走,大娘说说,到底是谁灌谁嘛!”
“很好,”应时游跨出大门,笑道:“这琼芳记意可是好东西,不要她们灌,递给你们,你们就喝。”
“既然是好东西,”任劳道:“那还是我们灌她们罢!”
“瞧你两那点出息,”应时游回头看着任劳任怨,道:“自己就舍不得落点好吗?”
“这不是向大娘学的吗?”任怨笑道:“大娘在大爷面前,敢落好吗?”
“如此听来,”一行出了玄幻门,应时游摇头道:“真是世风日下。”
“怎么样?”幺妹笑道:“知道自己的处境了吧?”
“知道了知道了,”应时游笑道:“看来,都是对准了他们的大娘。”
“知道了呢算你不糊涂,”幺妹道:“以后说话做事,都该谨小慎微才好。”
“大爷快看,”扶着幺妹的精精,指着右前方,道:“那个年轻小姑娘,扶着一个老头儿。”
“别鬼那是两父女,”幺妹道:“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好像不是两爷子,”扶着幺妹的灵灵道:“他两还在亲热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