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又过了半个时辰,万歃听这人将第五季杂货铺之事一一讲来。
&esp;&esp;“那地方有禁制结界,徒孙一时闯不进。幸得那恶贼闭门月余后,开门买卖。徒孙才得了机会进去一探虚实。”
&esp;&esp;万歃斜身歪在软榻上,闭目问:“那老头不在了?只有夺舍的小儿在变卖家当?”
&esp;&esp;万权肆:“说变卖也不尽然,那夺舍的恶人蛊惑人心的功力十分了得。他卖得价钱可谓虚虚实实,应不会少赚的。”
&esp;&esp;万歃点头:“你确认命褓灵兔也在?”
&esp;&esp;“在后院无疑。只是……”万权肆又有些犹豫。
&esp;&esp;万歃睁开眼:“有什么,尽数讲来,休要如此扭捏作态!”
&esp;&esp;万权肆垂首应是:“之前征募之时,那恶贼身上还无灵力波动,此次我再见他却已是炼气五层了。”
&esp;&esp;万歃顿时从坐榻上立起来:“竟如此!当不能硬闯了!”
&esp;&esp;万权肆本就不愿同善水宗硬碰硬,哪怕只是善水宗要捉的人,他也不愿出面去逮。
&esp;&esp;闻得万歃此言,心里更是欢喜,万权肆即刻进言:“师祖,徒孙有一计,可保万无一失。”
&esp;&esp;“讲来!”
&esp;&esp;“前年,三师弟从太古荒墟边缘地捉了只集卯虫幼崽,已有三阶。但那虫性烈,不肯受点灵礼。近日又有化妖之势。若那虫化妖了,留着可是一大祸害。不如用在此处。”
&esp;&esp;万歃冷哼:“你这小贼,当老夫是个傻的?你同你那三师弟素来不和。我依稀记得,他脸上那道疤,还是出自你手。此时你不会是想借刀杀人?”
&esp;&esp;“不敢!徒孙之心昭昭!那些恩怨,不过幼时之失。”
&esp;&esp;万权肆辩解,“徒孙也是担忧。三师弟不舍得杀那虫。倒不如让徒孙来安排此事,若得当,即可生擒贼人,又可杀了那虫,绝了三师弟的妄念。便也是个一箭双雕之计了。”
&esp;&esp;万歃冷哼一声,片刻后却道:“你去安排。不要冒进,务必安排稳妥,一击即中。”
&esp;&esp;“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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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此时胡天不知祸害要临门,还裹着布条,手舞足蹈数灵石。
&esp;&esp;“这次赚大了!”
&esp;&esp;除去沈桉当日要求的数目,胡天不但把鱼缸里的灵石补全,就连五百个玉石的赎身费都攒齐了。
&esp;&esp;蝰鲁在一边翻白眼:“那个八卦盘你倒是敢狮子大开口。”
&esp;&esp;“鬼鬼祟祟一看就不是好人,不坑对不起自己。”胡天揉了揉鼻子,“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看那买主面目模糊,特像万权肆。哦,就是之前万令门征募里那个领头的。”
&esp;&esp;“你这几天没白糟践灵石,荣枯的眼力也得了。”蝰鲁冷笑,复又有些疑虑,“万令门也算同沈桉交恶,他来做什么?”
&esp;&esp;“我看他一直往后门溜达,大概是来找兔子的。”
&esp;&esp;胡天把灵石放进盒子里:“管他呢,反正我也跑不了。来了就打一场,还能怎么着?”
&esp;&esp;胡天话音刚落,蝰鲁却面露厌恶:“哪里来的秃驴。”
&esp;&esp;胡天闻言“啊”一声,摸了摸自己脑袋。蝰鲁却已隐了身形,回指骨芥子中去了。
&esp;&esp;与此同时,门板“咚咚咚”三声响。
&esp;&esp;胡天立刻将灵石盒子藏起来,再去拉开门。
&esp;&esp;一个年轻小沙弥站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