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命的女儿啊,你怎么就走了呢,你走了父亲怎么活?你弟弟怎么娶媳妇儿啊~”
杭舒章冷眼看着堂中的老者声泪俱下,正要感叹一句慈父。
老者最后那句话就脱口而出了,杭舒章心底翻了个白眼,怒了一怒。
林尹无奈,低声斥了一句,“公堂之上,不得哭闹。”
孙油收了哭声,抽抽嗒嗒的说道:“求青天大老爷给小人的女儿一个公道。
小人的女儿好好的养了十多年,就被歹人这么暗害了,小人心有不甘啊。”
“噤声。”林尹口气严厉了几分,孙油彻底的收了声音。
“赵柱,本官问你,你为何知晓王二路和元娘有婚约?”
王二路像是找到了什么证据似的,当即指着赵柱质问道:“你小子从何处得知?你勾搭过元娘?”
“休要胡说,没有的事。”赵柱立即反驳。
看着赵柱激动的样子,林尹微微偏头,果然有情况。
“赵柱,你说王二路翻朝阳馆的墙头,可有证据?”
听得林尹出声询问,正待要吵起来的俩人纷纷闭了嘴。
赵柱从怀里掏了一只鞋子。
王二路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这不是我的鞋子,不是我的。”
林尹冷哼一声,“本官尚未问话,你便如此慌乱,还是自行招了罢,省得本官动刑。”
“我没有,不是我。”王二路惊慌的喊道。
林尹朝左右喊道:“去,查看王二路的左侧脖子上是不是有抓痕。”
“别过来,不是我,不是我。”王二路大声的喊着,想要抗拒两个衙差的查看。
两个如狼似虎的衙差摁住了王二路,扒开领子一瞧,脖子上有三道清晰明显的抓痕。
案子越发扑朔迷离,杭舒章有点迷。
李晦说那侍女是他捂没气的,这个王二路又是这般表现。。。。。。
所以,到底事情的真相是什么?
这是杭舒章第一次亲眼看公堂审案,之前在洞清县的时候,很少有大案重案。
纵然有一些公开审理的纠纷案,杭舒章为了避免麻烦,从不会去参与围观。
“从实招来,否则别怪本官动刑。”林尹肃声说道。
王二路哭着说:“真的不是我,我去的时候,元娘已然昏倒在地上了。”
林尹皱着眉头,视线扫过李晦。
李晦心虚的不敢和林尹对视,撇开了视线。
赵柱吼道:“你胡说,分明是你将元娘掐死的。”
“还不都是你,你勾搭元娘,害得她变了心,荡妇,她就是荡妇。”王二路突然大骂道。
孙油朝王二路扑过去,大骂道:“你骂我的女儿,我和你拼了。”
公堂之上一片混乱。
林尹的惊堂木连敲了好几下都没能阻止。
不得已,林尹令人把所有分开,单独审问。
听着林尹审了一个时辰,杭舒章才大致弄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王二路当日黄昏去朝阳馆找孙元娘,到了孙元娘住处外,看到院子里的孙元娘与赵柱亲密异常。
两人有说有笑不说,赵柱还哄得孙元娘主动献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