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眼上前,从警察身上搜到钥匙,快步上前,将李爽等人的手铐打开。
谢文东看向李爽,后者显然没少受到警察的‘关照’,鼻青脸肿,浑身是伤,本来就够肥胖的脑袋比以前又圆了一圈。
李爽见到谢文东,真象是见了亲人,原本提到嗓子眼的心总算放回到肚子里。既然东哥来了,哪怕天塌下来也没什么好怕的了!似乎知道自己肯定没事了,心情随之松缓下来,李爽伤痕累累的脸上露出笑容,咧嘴叫道:“东哥……”他的声音有些囫囵不清,原来门牙掉了四颗。
谢文东微微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虽然李爽浑身是伤,让他心痛,但总算没有性命之忧,心中稍安。他转目瞧瞧其他人,身上或多或少都带有伤痕,他问道:“巴特是哪位?”
李爽转头看看,摇头道:“东哥,巴特没在这里!”
谢文东一愣,转回头看向中年人,问道:“局长先生,为什么还少一个人呢?”
中年人面色一变,结巴道:“那个……那个巴特不在我这里。”
谢文东反问道:“那他在哪?”
中年人摇头道:“不……不清楚!我们把他抓了没多久,他就跑掉了。”
见对方说话时目光飘浮不定,显然没有在说实话。谢文东冷笑道:“局长先生,你是不是认为我很好骗啊?”
中年人脸色煞白,说不出话来,这时,李爽走上前来,小声说道:“东哥,巴特确实没有在看守所,这几天,其他的兄弟都见到了,却偏偏没有看到他。”
闻言,中年人顺水推舟地说道:“是啊,是啊!这位兄弟可以证明我说的话没有错。”他象是抓到救命稻草,急忙解释。
“我证明你妈!”李爽这几日天天挨警察的考问,不知吃了多少苦,恨得牙根直痒痒,现听到中年局长的话,抬腿一脚,正中中年人的面门。
别看李爽个头不高,矮胖的象个皮球,但一身力气可不小,这一脚踢出,中年人连声都没吭,直接晕死过去,嘴巴张开,口角流出血水。
谢文东本来还有话要问,但此时中年人已失去知觉,他皱着眉头瞪了李爽一眼,责怪他出手太重。
李爽不傻,当然也看出谢文东的意思,象是做错事的小孩,沉默无声,垂手低头的退到一旁。
谢文东叹口气,环视一周,对警察说道:“等你们局长醒过来后,告诉他一声,人我已经带走了,不过事情还没有完,我还会再找上他的,让他做好准备!”说完,他向李爽和三眼等人挥挥手,走出局长办公室。
那名带队的上尉随即向手下士兵下令,全体撤退,将缴械下来的手枪纷纷扔在地上。
周围警察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开,没有一人敢上前阻拦的,反而在心里皆长出一口气,瞄了一眼躺在地上被谢文东打死的警察,暗叫侥幸,幸好自己不象他那么傻,拍局长的马屁却拍到枪口上,丢了性命不说,而且还死得糊里糊涂。
出了警局,谢文东把草原狼那些大汉打发走,让他们找到阿日斯兰和巴特,立刻联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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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那些人走后,他让三眼派出人手,在暗中跟踪他们,这次出事,使他对阿日斯兰和巴特乃至整个草原狼都产生了怀疑。
当晚,谢文东没有离开开鲁,而是让李爽等兄弟先回H市养伤,怕路上再发生变故,他派三眼亲自护送。
三眼担心谢文东在开鲁有失,特意留下心腹爱将陈百成及几名龙堂精锐兄弟协助他。
两天后,已到达H市的三眼接到巴特打来的电话,称最近风声太紧,他和哥哥阿日斯兰一直躲藏在浑善达克沙地。
三眼立刻将消息转告给远在开鲁的谢文东,并把巴特的联系电话给他。
谢文东按照电话号码和巴特取得联系,相约在浑善达克沙地的边缘小镇浩来呼热碰面。
当日晚,谢文东给姜森打去电话,让他调集一批血杀组成员协助自己。姜森现在还在吉乐岛训练龙虎队,不能亲自赶来,但血杀的人手还全部留在中国。
三日后,谢文东一路风尘仆仆,终于赶到浩来呼热。
此时正是炙夏,天气炎热,浩来呼热接近沙漠,更是热得好象下火一般。由于浩来呼热一带比较落后,没有铁路,更不通飞机,谢文东等人只能坐气车。
身在车内,即使开着空调,仍能让人感觉胸口发闷,支流汗水。
陈百成在文东会也算身份颇高,和谢文东同坐一车,他边用手帕擦额头的汗水边小声嘟囔道:“奶奶的,这是什么见鬼的地方!”
他坐在副驾驶座位上,抬头通过倒车镜偷眼打量谢文东,后者虽然身穿深色中山装,脸上却看不出一丝汗痕,此时正屏息端坐,闭目养神。
陈百成真想去问问谢文东,为什么你不热,可惜,他没敢。
开车的金眼听见他的嘟囔,转头看了他一眼,笑道:“兄弟,至于这么热吗?”
在陈百成眼中,金眼只是个谢文东身边的保镖,根本不把他放在心上,懒着回答他的话,不满地问道:“你就不能把冷气再开大点吗?”
金眼对他的态度毫无在意,指下空调调节器,耸肩道:“这已经是最大的了。”
陈百成喘着粗气,诅咒道:“该死的破车!”
一路上,人烟罕见,进了浩来呼热,终于看到人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