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还真是守规矩,你先回去。”翎羽摸了摸鼻子。真是狡猾的老头。
朝堂上,陛下很愤怒,仇伯成了私抬盐价的罪魁祸首。作为主管盐商的人,根本没有必要冒险。
陛下知道这是权衡后的结果,只是这个结果看似完美,但私抬盐价这件事调查了很久,好些人都知道幕后之人是旭皇子。
看着沾沾自喜的旭皇子,以及认真汇报的相和戚大人。
皇帝有火也发不出来,草草结案。又安排了小侯爷主事盐司
散朝后,皇帝留下了旭皇子。
“父皇,您有事交代儿臣?”
皇帝憋了一肚子火。
“跪下!”
“父皇?”
“旭,你以为自己逃过一劫了!你好大的面子让仇伯替你去死!”
“父皇?您说什么呢?本来就是仇伯有罪啊!”
“你,朕是皇帝,你骗得了别人还能骗得了朕,朕是你老子!”
“父皇,真不是儿子做的!”
“好好,那你说,这些年你游湖,养门客,办诗会,茶会你的钱哪来的!”
“那些都是儿臣的食邑和俸禄啊!”
“那这些又是什么?”皇帝甩出一沓纸。
旭皇子拾起来看,那是几个犯人的供词,明确记录着每一季送去旭皇子府的银钱。
“仇伯,朕对不起你啊!”皇帝老泪纵横,“旭,朕都想好怎么为你开脱了,你为什么还要害人!”
“父皇,这,这都是相提议的!”
“胡说,你自己不长脑子的吗?出了事怪这个,怪那个,你有没有一点当担!你对得起朕吗?对得起太师的教导吗?”皇帝痛心疾首,真的是蠢死了,怎么以前没发现这个儿子这么蠢呢?
“父皇,您别气,都是儿臣的错,您别气坏了身体。”
“你看看,满朝文武,有几个信得过你的!朕为什么同意翎羽入朝听政,朕以为你能以此警醒自己,三思后行。”
“父皇,您说过的,儿臣知道!”
“你怎么想的?!”
“儿臣以为父皇要弃了儿臣!可是父皇,翎羽她是女子啊!”
“她比你厉害!她就是把那些朝臣都得罪了,他们还不是恭恭敬敬的!你呢?就跟你母后学了些下三流的阴险手段!”
“父皇,儿臣做什么了?翎羽她往人门口泼粪才下流!”
“你!好!”皇帝要气疯了,“你敢跟朕叫板了!”
“父皇,儿臣不敢,儿臣说的是事实!”
“你滚,滚回去,想明白了再来!”皇帝赶走了旭。
旭皇子脸色阴沉,他不明白父皇为什么那么生气,旭找来一个被翎羽泼过粪的大人问他。
那大人说,“又不是我一个人被泼,而且臣一个小人物哪敢跟她叫板。真惹毛了臣小命不保啊。”
旭皇子对这么怂的人是真气愤,又找了几个人,都是一样的回答。
“我朝的臣子都这般胆小怕事吗!”旭皇子很气愤。
“依在下看,一两人还情有可原,都如此怕这里面还有别的?”
“张城,说仔细点。”
“殿下,您还记得郡主的生宴吗?”
旭皇子想起那日情形,不由得汗毛倒立。脸色阴沉,愤恨,恐惧,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