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峻竹反问道:“这件事你是从哪里开始参与的?”
“额……就是支灵堂。”
“哦。”路峻竹一挑眉,“所以一开始你并没有参与,这个故事是苒拉说给你的咯。”
“也不全是,我怕苒拉说得太片面,还去问了其他人,大体上都是这么回事。”
“与其一条路走到黑,不如从根源上解决问题。”路峻竹抿了一口茶,把茶杯推回原来的位置,“你的琴修好了吗?”
虽然不明所以,砚霖还是如实回答:“还没有。”
“那就尽快修,在篝火大会之前一定要修好。”
他站起身来拍了拍江屿澈,示意他要离开了。
“篝火大会,天骨会做执火司,那个支教老师或许会现身。”
言尽于此,砚霖也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我知道了。”
见两人要走,他从床上起身,抬腿的动作使垂在床边的床单卷了起来,露出了一小块床底。
他将两人送至门口,“多谢你了,我都没有考虑到这个方面。”
“没关系,你保护好天骨就行,这个算是你擅长的吧。”
在路峻竹洞察一切的目光下,江屿澈看到砚霖的表情明显僵住了。
他也正疑惑路峻竹这没头没尾的话是从哪来的,余光却瞥到砚霖身后的床下伸出来一只脚。
“诶,你……”
话还没说完,他就被路峻竹硬拉走了。
“我们该走了,你身体不舒服,先好好休息吧。”
路峻竹还十分体贴地帮砚霖关了门,拉着江屿澈走了好远才松开手。
“你拽我干啥呀,使这么大劲我胳膊都要折了!”江屿澈甩了甩手臂,“你知不知道我刚才看见了啥啊,我看见……”
“弄疼了吗?我给你揉揉。”容不得江屿澈拒绝,路峻竹又将他的胳膊拽了过去,“砚霖还不用上我们担心,你可别打草惊蛇。”
“打草惊蛇?你说砚霖不是好玩意儿?”
“我可没说他不是好人,他只是太单纯了,别人说什么他信什么。”揉着揉着他的动作停了,干脆环上了江屿澈的胳膊。
他这副缠人的样子竟是比柳仙还像蛇。摆脱是不可能摆脱的,被蛇纠缠的猎物越挣扎只会缠得越紧。江屿澈深谙此道,便也不做无谓的动作了。
“那就是苒拉在扒瞎?”
路峻竹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举了个例子。
“天骨极有天赋但不会游泳,游沙调皮捣蛋但熟识水性。柳仙的考验是在满是暗流的江上捕鱼,如果你是苒拉,为了保险起见,你会如何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