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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第2页)

锦青没有看她,他的眼睛垂下,一直盯着脚尖前面两寸的地方,玉言等了好久,他始终没有说话。

紫遨冷笑一声,开始往外走。锦青脚步一动,跟在后头。玉言身子一晃,插在中间。旁边寒方哼了一声,挽起了衣袖。锦青忽然开口:“二殿下……”他的声音很低,很慢,他的嗓子嘶哑,一个个字像是铁器在地上擦,清清楚楚的让人难以忘记每一个字。

“殿下……相待之恩……无以为报……”

玉言脸色变了,她不是要他报恩,她只要他留下,他回去紫遨身边,会被当成一条狗,迟早被折腾死。他那算劳什子忠心,简直是顽愚不堪的自我折磨。她吸了口气,冷静的打断:“既然如此,你就留下,报了我的恩再走。”好吧,说她是挟恩图报之徒,她也认了,只要他留下了就好,这虚名她担得起。

旁边寒方嗤一声耻笑。锦青的眼睛几乎完全闭上了,他也不说话,忽然双手持着血鳞,平举至胸,横着直递了过来。

玉言瞪着他,难以置信,他竟要她留下他命来。明明白白的,要命一条,留下没门!她如此清楚的感觉到他的坚定,像是最利的利刃,一下子直戳她的心,不留半点余地。她就算从来不说,可一次次替他整理衣褶,为他布菜,轻拥着他入睡……她对他的心意,她对他的好,明明白白都表露了出来,他却都拂去了,好像拂去几点尘埃……她就是连紫遨一根指头都比不上……比不上……

无名怒火熊熊燃起,她难以抑制道:“我不要你的命,我要你留下!”她猝然出手,要一掌把他击晕。寒方插过来,挂着嘲讽的笑:“不知进退的东西,连个提鞋的小奴都不要你,这样的殿下,跟个废物有什么两样!”

玉言看见,紧紧闭上眼睛的锦青脸色惨白,身子哆嗦起来,双手紧紧握住套在鞘里的血鳞,好像溺水的人抓住一根稻草。忽然间,她的心紧缩成了一团,跟着就膨胀开来,胸腔里满满的充满怒火,怒叫道:“敢到我府上撒野,你瞎了眼了!”

她正好揭中寒方的伤疤,寒方一双电目,十里之内连个苍蝇翅膀的花纹都看得清清楚楚,上次被玉言的鲜血所伤,虽然救了回来,但恢复得差强人意,现在连看对面站着的人都有着重影,她恨透了玉言,现在哪里能忍,一声怒吼,扑上前就打。

两人一言不合,在庭院里打成一团,即时飞沙走石,碎叶乱飞。紫遨也不劝,在一旁笑微微的浇上几滴油:“寒方,加把劲啊,赢了二殿下,南面那支新训出来的新兵也归你带。好妹妹,出手这么软可不行啊,要是你赢了寒方将军,我就让棘青在你府上多待些时候,让你玩个尽兴如何?”

玉言闻言更是大怒,她竟辱她,更辱锦青。自化龙以来,她脾性便大了很多,时有找东西发泄的冲动,现在被紫遨一激,只觉怒火熊熊,难以抑制,妖气在体内乱窜,寻隙欲透体而出,她挥手一招,数道白光从殿内飞出,落在她掌中,顿时十指红光耀目,迸出艳红火焰,十只炎炀指套已套在指端。

“纳命来!”怒到颤抖的一声吼出,四周气温急遽升高,紫遨正要带锦青离开,闻声诧然回头,只见玉言满脸怒容,浑身肌肤憋得赤红,似有火焰要透体而出,不禁咦了一声。

寒方冷笑道:“就凭你,也想……”话没说完,一股极其炽热的热浪扑面而来。身为鳞族,多是在水里生活,水火不容,讨厌火焰是与生俱来的事,寒方想也不想,跳开便避。金光一闪,一柄利刃已经直直戳入她胸口,带着极其炽热的气息,只烫得她的皮肉都要焦糊。

寒方长声嚎叫,却见一柄金光闪闪的利刃,好像插豆腐一样直直戳入她胸口,露在外面一截刃锋,上头一条金龙,好像活的一般。玉言满脸激红,双眉倒竖,怒到极处的面容竟如地狱红莲修罗,周身迸出火焰的气息,只见她怒容不减,一只手缓缓往龙刃上抹去。

刚才玉言怒气迸发,直接从第一重的喜露于容提升到第二重怒火浮沉,寒方一时不备,又海族惧怕火焰的本能反应,气势变弱只想躲闪,不想这泣龙怨刃并非凡品。龙族本是鳞族之尊,众海物感应到龙气,无不是立生拜伏之心的,寒方身经百战,又跟随紫遨多年,对龙气稍感适宜才有胆气跟玉言叫板。但这泣龙怨刃一经感应玉言怒气,附在刀刃上的龙魂竟被她激醒,两道龙气叠加,寒方顿觉浑身战栗,难以闪躲,被她一刀插中。

玉言此刻怒火朝天,新仇旧恨一齐涌上心头,杀机已起,知道寒方最怕自己的血里的仙气,现在虽被自己刺中心脏,但此蛟妖力深厚不会就死,须得用自己的血渗入她的伤口,是以毫不迟疑便要在怨刃上割破手掌,以血为攻。寒方从未遇到这般凶险,被两道龙气死死压制,一时之间,竟吓得忘了挣扎。

玉言的手握到泣龙怨刃刀锋之上,感到利器刺激下的一股麻痒,正要使劲一握,勒出血来,结果寒方性命,忽然觉得左边内臂上一阵刺痛,阴气透体而入。

她住了手,若有所感,僵硬的缓缓转头。

锦青站在她旁边,血鳞出鞘,冷冷的抵在她的要害之处,手臂高抬时方能显出的,左臂上臂内侧,她,周身唯一的脆弱之处,那,因他而失了五片鳞甲之地。

因他所遗,为他所乘,溃堤一穴。

《最鸳缘(女尊)》锦秋词 ˇ多情空向月,破壳掳凤雏3ˇ

当自身最弱之处被那利刃抵着的时候,玉言浑身奔腾的热血一凝,有片刻不知自己身在何处,身谓何人。

天光从打开的结界处透下来,是借了安在高处的玄光镜的威力,才能穿透重重海水,到达这里……她还是留恋人间的天色温度……可她现在心里有悔……要不是多此一举,她的无措就不会这般□裸的暴露在天光之下。

花园里亮堂堂的,阳光经过曲折洒下来,冬季里难得的温暖,她的心底却冰寒一片。

她甚至觉得自己的骨头冻如坚石,她听到自己骨缝之间摩擦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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