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此刻的冷汗,已经在额间冒出,前几日,这拓跋巍君,确确实实地看望了自己,只是这眼里的恨意,确实难以掩饰的,而这拓跋巍君对于蛊,似乎也颇有研究。
太后摇了摇头,不断告诉自己不可能的,自己怎么说,都是拓跋巍君的祖母,拓跋巍君对于朱颜惜再爱慕,也不至于,为了一个朱颜惜,对自己如此的绝情,可是,再想想这皇家的争斗,亲兄弟都能斗得你死我活的,拓跋巍君,对于自己,未必下不了手,而且那日的神情,越想,太后的心,就越是凉了几分。
“太后娘娘看来,是不相信了?”朱颜惜歪着头,“不过,也是可以理解的,颜惜明白,不过,太后可听过,有一种蛊,就是用来惩罚对付太后你这种人呢?”
“什么蛊?”此刻的太后,已经有些有气无力地,跌软在椅子上。
“子母蛊~”朱颜惜冷冷地吐出,“刚刚颜惜不是告诉太后了,这太后你多活一时辰,皇上就会少活两个时辰吗?”
朱颜惜的话语,令太后害怕地,瞪大了眼睛。
只见朱颜惜继续笑言“不过,太后不知道的是,这蛊啊,是这样的~太后娘娘要活,就要吸取皇上的精血,而这精血啊,可就是这样,你活一时辰,皇上就必须提供多一倍的精血,才能满足太后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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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9 章 以牙还牙(下)
“朱颜惜,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道,谋害皇上和哀家,是何等的大罪!何况,你以为,你的一席话,哀家就会信吗?”太后愤怒地拍了拍桌子,而朱颜惜,却丝毫不在乎地,站了起身。
“呵呵,不知道太后,此刻是否觉得,心里,就是有蚂蚁在啃咬地难受呢?”朱颜惜捋了捋衣服的褶皱,款款走近太后。
而太后的脸色,果然有些难看的,自己,居然因为朱颜惜的话,而感觉到如此明显的不适,满是红丝的眼,瞪着朱颜惜,一脸的不可置信。
“想必,太后还没有亲身经历这蛊的强悍之处吧~”朱颜惜笑了笑,“颜惜可以控制这蛊,而颜惜也可以告诉太后,每日子时,太后你,必将因为心脉的撕裂而夜不能寐!”
看着如同宣告判刑一般的朱颜惜,太后此刻,才开始相信,这朱颜惜,是真的为自己和皇帝下了蛊了,颤抖地,“你~你怎么敢!”
太后之所以不相信,是因为这朱颜惜,无论如何都不至于,敢这样明目张胆地,和自己撕开了脸皮才是。
“为什么不敢?”朱颜惜抬眼看着太后,眼波之中的不屑,冷冷扫过太后,“如今,我要太后你不适,你便不能舒畅,我要太后你定时定点地苦不堪言,你就必然要苦不堪言,这太后你的命都握在颜惜手中,我有什么不敢的。至于这太后是不是想和皇上说,颜惜也不在乎,我如今,时日无多,我的父亲,也不是什么好人,要死,我拉个垫背的,我怕什么?”
太后在朱颜惜的话语中,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害怕,自己,还从来没有这么的无奈过,什么时候,自己居然要这样被一个小丫头片子给玩弄于鼓掌之中了?
“你的姨娘,外祖父,他们的命,你也不在乎吗?”太后依旧端出了其他人,企图威胁朱颜惜,可惜,时至今日,太后的话语,对朱颜惜,又岂会有何威胁可言。
只见朱颜惜手掌托腮,有些不耐烦地,“难道太后不知道,这蛊还有一个好处嘛?”
见朱颜惜很是淡定,就好似胸有成竹般,太后此刻,确确实实地,惊骇起来。
“太后若有其他心思,只怕,就会催动皇上的蛊毒发作,太后娘娘,我相信,这没有什么,比看着自己唯一的寄托,活生生死在自己面前来得残忍,太后娘娘有那个机心的话,颜惜倒也很乐见其成,毕竟,这样的惩罚,也足以,令颜惜对我弟弟和娘亲的死,有着抒发的痛快。”噙着笑,朱颜惜对上太后的眼,威胁的话语,却挂着柔和的笑容。
此刻的太后,有些恨不得将朱颜惜碎尸万段的滔天怒火,看着那笑颜,真恨不得,将其撕成两半,只是,心间的刺痛,再次如同蚂蚁啃咬一般,令自己难受,额间细细碎碎的冷汗,在额头染上,朱颜惜却不温不火地“太后对颜惜的恨意,颜惜可是感受到了,这人家恨我,我也不会要人家好受,怎么样,对于颜惜给太后的礼物,太后可还喜欢?”
“你究竟,要哀家做什么!”太后咬牙切齿地,瞪着朱颜惜。
“呵呵~这太后娘娘如何逼死我娘亲,就如何地,去九泉之下,向我娘亲赔罪去吧,太后若是舍不得自己的命,明日午时,颜惜没有听到太后离世,又或者是太后娘娘见了什么不该见的人,那么,颜惜相信,太后你,一定会很撕心裂肺的。”朱颜惜走近太后,捋了捋太后的衣服“我娘亲死的时候,也是这样的衣着光鲜,带着笑容呢,还给颜惜留下了误导的一封信,不过~颜惜没有太后那恶毒,我只是,给太后一个悔过的机会,我想,太后自然明白,这信,该怎么写~”
这样的话语,在朱颜惜的口中吐出,却令太后浑身上下颤抖不已,这朱颜惜,明摆着就是要逼着自己,心不甘情不愿地死去,当初,自己要纳云儿留下的书信,就是要断送朱颜惜的幸福与爱恋,而如今,这朱颜惜要自己写的书信,自然地,也是要自己,认罪!
自己此刻的不甘心,谁能明白!
朱颜惜看着太后的神情,笑了笑,“对了,太后娘娘,颜惜还忘记告诉你了,这太后的死亡时间,就定在了明日午时了,若是太后熬不过今夜午时,或者是熬过了却令人发现了,就别怪颜惜,不守信用了~反正,如今无论是君王爷还是穹王爷继位,颜惜都是赢家,太后娘娘如此聪明,必然是明白的~颜惜,还得多些太后呢,颜惜告退,就不打扰太后静养了~”
朱颜惜福身,退了下去,而此刻,守在了太后外殿的宫女,也朝朱颜惜行礼。
自打太后被皇上宣传染病给软禁在了这长乐宫,这长乐宫,也就只有这么两名宫人在伺候,这就是皇上,对自己所谓的交代~
“阁主~”两名宫女对着朱颜惜轻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