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则引发了痛楚。
“大侠?”卢修看向山有点异常,不由得问道。
“没事。”向山摇摇头,似乎想要将那幻痛甩出去:“转移到保护舱舱口,开始剥离脑机屏障。”
卢修点了了点头,捧起这一枚大脑,将之转移到一个罐状物正上方,然后取出两枚细如针的手术刀,开始在陶恩海大脑表层做大动作。
脑机屏障是金属基蛋白质在原脑血屏障上堆积而形成的保护层。受大脑神经生物电的影响,脑机屏障的纹路与高级皮质的结构息息相关。因此,它成为了天然脑机接口的基础。
卢修很快就完成了剥离。
随后,罐装的保护舱打开,卢修单手拖着这大脑,将之换门而平稳的送入保护液之中。
这保护液的配置也是大有讲究的。陶恩海很快就要被掏空大脑内层,只留下新皮质了。这样的话,这个大脑都会失去支撑结构。
而新皮质,却是各种高级思维活动、记忆所在。神经细胞网络的结构,就是人类灵魂的物质基础。
新皮质哪怕只是受到冲击,都有可以引发性情的细微改变,或者记忆的损伤。更别说折叠了。
而这保护液的调配,也是大有讲究。它可以保证神经组织受到刚刚好的浮力,悬浮在液体之中。就算将大脑内部掏空,外部也可以悬浮起来。
与此同时,它的渗透压也与细胞液一般无二。
而在保证这两点的同时,这保护液还得是透明的。
不然的话,手术主刀者的视野也会被遮挡。
而向山则将自己腕部数据接口与保护舱的数据接口连接起来。
很快,向山就获得了一个额外的视野——那是保护舱的底部。
无数如同节肢动物一样的细小肢体从视野边缘探出。这些肢体虽然就细如针,但是有些边缘锋利,有些前端分叉。这些东西都可以做细胞层级的操作。
更难能可贵的是,这些细小肢体内,全都混入了灵敏度极高的压敏材料。
它们全都可以提供“触觉”。
向山深吸一口气:“上麻醉剂吧。你来决定种类与用量。”
向山对这个时代的药物就没有那么熟悉了。
“啊……我来……”
“没什么好‘啊’的。”向山严厉的说道:“如果不是我在这里,那么你就不只需要进行麻醉了。”
原本手术是需要专门的麻醉医师的。麻醉不止可以降低病人的痛苦,并且还能降低病人活动对主刀医生的干扰。只不过,每一个人对特定种类麻醉药剂的耐受、反应都有所不同——尤其是基准人这个重装后的人造酶系统。这就需要麻醉医师来拿捏,把握。
一个不好,“麻醉”就变成了“死刑”。
现代的手术里,不只是主刀医生,麻醉医生也一样承担着病人的性命。
卢修点了点头,很快就通过一个管道,往保护舱内注入了数滴药剂。他很熟悉
向山则深吸一口气。
神经外科,是外科手术中的皇冠,难度与风险都高得吓人。那可怕的门槛,足以将大多数对脑子有兴趣的医生驱赶到神经内科去了。
“我对灵长类的神经足够了解。”向山对自己说道:“以前是有做过类似的……”
记忆再一次喷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