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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偶之家3（第2页）

火焰腾空而起，人偶的身体被橙色的火焰袭击，立刻在高温度下化为了大片焦黑。一部分的人偶直接在这火焰中化为了灰烬，他

远远地看着莫莉被火光映衬得有些橙红的脸庞，提姆一时之间没有思考那不符合常理的座驾从何而来，他只是些纳闷，莫莉到底是从哪里得到的打火机。

他想起了一沓报告，那似乎是前几天的夜晚，她和小丑女在街边抢夺了路人的打火机。

提姆记得那沓报告最后还附有了照片，那是一堆被抛弃的打火机。该不会就是那个时候，莫莉选择了看起来最漂亮的一个保留了下来。

莫莉对红罗宾的猜测浑然不觉，这火焰熊熊地燃烧，让她浑身也充满了力量。尽管她现在腿部失去了控制，但她还是非常有用的，人类的智慧和勇气在绝境中会发挥独特的力量！

莫莉隔着火光，和那个咬牙切齿的红裙少女对视：“你输了，这火焰只会越烧越猛烈，如果你还想继续命令人偶的话，这火焰只会将这公馆也一起燃烬。”

红裙少女愤愤地跺脚，她使力的一瞬间就把脚下的木板蹬得四分五裂。巨大的裂缝快速地蔓延，而又终止。莫莉被她的力量惊得想要后退，不过两只斯芬克斯已经替她抵挡了这部分冲击，他们漫不经心的舔了舔爪子，对少女的力量嗤之以鼻。

少女看着那两只斯芬克斯露出悚然的微笑：“无所谓，你知道的，欠债必还。你能使用这些奇异的力量，终有一天是要付出代价的。”

莫莉也安静地微笑：“在你死之前我都不会死的，放心吧。”

红裙少女遥遥地望向窗外，让所剩无几，还能活动的人偶往后退，人偶如潮水般退去了，她面无表情，双眼发出咕噜的声音：“我曾经以为你是我的下一个人偶最好的人选，不过现在看来，这个决定也许存在错误。夜晚已经到来了，我无所谓。如果你们能撑过这个夜晚的话，到时候再来找我谈条件也不迟。”

说完她缓步离开了，火焰还在原地小声地燃烧，发出霹雳地声响。

莫莉却惊喜的发现，在少女说完话之后，她的双腿又从原来的球形关节的人偶腿变回了正常人的双腿。红罗宾的表情也怔忪了一瞬间，随后他快速地说道：“我也听得到了。”

斯芬克斯和战车化作了银色的齑粉，在空中四散了，只是在四散之前，莫莉看到两只斯芬克斯友好地低头和她打了个招呼。

她喜笑颜开：“这算什么，阶段性胜利吗？”

红罗宾也仿佛被她的笑意感染，勾起了一个不太明显的笑容：“算是吧，我们边走边说。”

以少女的话为分界线，气温开始迅速下降。莫莉猜测，红裙少女绝对不会是公馆的主人，要不然怎么会在下面放着如此之大的地下酒窖。她猜测公馆的主人另有其人，而红裙少女只是这公馆的一部分罢了。她只知道一部分的规则，接着就开始兴风作浪。

这里的时间，气温变化得超出常理。在那之后，莫莉很快就感觉到了冷意。恢复了正常运作能力的腿是意外之喜，她总算能离开那个该死的轮椅了。

红罗宾打头阵，手持武器，带着她走去了另一个房间。白色的雾气正在迅速地蔓延，这雾气好像带着一种虚无缥缈的魔力，他们越是行走，越是能感到冷意在蔓延。莫莉甚至看到了公馆的窗户，透过银白的月光，竟然结起了厚厚地一层冰，反射着森冷的光线。

他们最后走到一间酷似卧房的房间。没有敌人，也没有燃炉。莫莉试图用那床被褥让自己暖和一点，然而这股冷意似乎直达心底的，她依然打了个哆嗦。

红罗宾的状况看起来比她好一点，他似乎对于任何极端条件的处理都游刃有余。

他甚至还可以开口询问：“刚才那驾战车，是你的能力吗？”

莫莉熟练地开始撒谎：“不，是在地下酒窖发现的。应该是这座公馆的主人豢养的珍奇生物。”既然这里已经发生这么多怪事了，那么再存在一些奇异的生物也不奇怪吧？

红罗宾一眼就看出了莫莉在撒谎。

她眼神游移，语气强作镇定。不过他没有戳破莫莉的谎言，而是非常友好地展开自己的斗篷，示意莫莉可以靠过来取暖：“你可以和我贴着坐，这样更暖和一些。”

已经快要变成一根冰棍的莫莉没有拒绝。

她果断披着被子来到了红罗宾的身边，隔着被褥，她感觉到了极其微薄的暖意，但胜过没有。

她的脑子开始胡思乱想，在这种极端的条件下，人会被麻痹，大脑的激素分泌也会失常。她从事情开始想到了结尾，又开始思考自己是怎么害得红罗宾也进入了这个空间。想不出来，又想到还未曾见面，说不定非常麻烦的公馆主人。

总感觉取得了一部分阶段性胜利，但又没完全胜利。

莫莉感觉有一点浑浑噩噩地想哭。这股泪意来得莫名其妙，极其不正常，她也察觉了，但是没有收住，她小小地吸了一下鼻涕。

但是至少她还得让红罗宾活下去，红罗宾的身体素质比她好得太多，而且他头脑聪明，心思缜密，无论如何都可以在困境下生存。她应该把活下去的宝贵的机会让给红罗宾，这样他就能出去给爸爸说明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万一她没办法活着出去怎么办，万一这种极端气温会维持很久怎么办？她想让爸爸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要为她继续担心。最重要的是，他们还没有食物，人没有食物，会非常地难办，长时间的饥饿和寒冷会让人失去理智。

莫莉又轻轻地啜泣了一下，问道：“人在极端条件不吃不喝可以生存多久呢？”

红罗宾非常体贴地回答了她没有意义的问题：“大约是七天。韦恩小姐。”

他人真的很好。莫莉暗暗地在心里下了个决定，忍住了哭腔：“你可以喝我的血，红罗宾。如果我们接下来还是没有的食物的话，你可以把它像喝水一样喝下去，这样就可以让你在没有食物的状况下活得更久。”

红罗宾没有说话。

莫莉又等了一会儿，红罗宾就像什么都没有听见一样，一言不发。

最后她都快要睡着的时候，也没有一点声音。于是她的脑袋一点一点地顺着旁边靠了下去。

在恍惚之中，她听到了一个极小的声音在头的上方响起，像是晌午的一阵温暖的风，无奈地叹息，他说：“我不想喝你的血，莫莉。”

有人轻轻地戳了她的脸。莫莉睡得很熟，没有再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