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昌业听的心惊肉跳。
“唯利是图?卑鄙无耻?奸邪狡诈?”
“你敢骂我?”
“你算个什么。。。。。”
显然,杨昌业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指着陈朝,反骂道。
陈朝眯眼,淡淡道:“本相乃大纪宰相,天子亚父,骂你怎么了?不许人骂吗?”
李剋见情况不对,小心翼翼地拽拽舅舅杨昌业的袖子。
杨昌业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在跟谁说话,连止住了嘴。
在大纪,国舅的地位可不高。
虽然享有一定的贵族特权,仗着和皇族姻亲,可以置地积财,逃避罪责,但在政治上没有一丁点权力,甚至不如普通的官员。
要不然,当初国舅慕容庭赌钱输了,也不会被赌坊的打手追在屁股后打。
杨昌业只是一个国舅,而陈朝呢……
是宰相,是天子亚父,一句话就可以轻易决定他的生死。
噗通!
一声。
杨昌业双膝一软,趴在地上,顿时汗流浃背。
他颤颤巍巍地说道:“小人知错,还请宰相恕罪……”
陈朝看着杨昌业,冷眼道:“杨昌业,你们杨家虽然是大纪最富有的门户之一,族中更出了杨太后如此出类拔萃的女子,但你们不要忘了,你们是商贾,永远都是贱籍。”
“本相好心让你们刊印诗集售卖,你们却看不上这样的生意?果然,吃惯了肥肉,就再也咽不下草根了。”
“你们杨家,去年大雪灾时,在背后做的那些小动作还让本相给一条条你们列出来吗?别人不知当本相也不知吗?”
陈朝怒道。
杨昌业没有抬起头,硬着头皮说道:“还请宰相不要误会我们杨家,我们杨家对大纪忠心耿耿,绝无二心,我们都是奉公守法的生意人,绝对没有做过任何违背大纪律例的事情,宰相一定是被小人蒙蔽了,还请宰相明查。”
说完,杨昌业深深地拜了下去。
“蒙蔽?笑话,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陈朝拾起桌上的茶杯,狠狠地摔在杨昌业面前。
砰!
杯子瞬间四分五裂。
屋内的人吓了一大跳,吃惊地看着陈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