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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第1页)

“那么,快告诉我,凶手是谁?”段宏磊把身子靠上前去,迫不及待地问。

“不如先回忆一下刚才你在分析密室时的逻辑步骤吧,”白天卖起了关子,“你先排除了凶手从正门逃离的可能性,接着又找到了从窗户逃离的方法,但是唯一能实施这种诡计的人又有不在场证明,因此你的推理陷入了怪圈,找不到方向了。

“事实上你的逻辑分析也与我们最初的推理一样——并没有穷尽一切可能性,你的漏洞在于你轻而易举地便排除了凶手从正门逃离的可能。”

“你的意思是凶手从正门逃脱?”段宏磊的声音带着一丝急躁,“这怎么可能?田恬在那段时间里一直守在正门啊。”

“对!问题就出在这里!”未等段宏磊话音落下,白天便大声说,“我们的思维就是被禁锢在这里了!”

“什么?”段宏磊反问道,显然他没有弄懂白天的意思。

“你想想,”白天说,“我们因为什么而认定此案是密室杀人案?就是因为田恬的证词!可是如果这个证词本来就是假的呢?如果这一切都是田恬一人演出的独角戏呢?”

段宏磊张大嘴巴愣在那里,嘴唇在不住地发抖。

“换句话说,”白天咳嗽了一声,提高嗓门把结论说了出来,“凶手就是袁文彬的妻子——声称亲眼看到歹徒的田恬本人。”

探索四:时间魔术

段宏磊的身体僵住了:他确实从来没有考虑过田恬就是凶手。

白天注视着段宏磊,接着深吸了一口气,说:“当我们把怀疑的对象放到田恬身上时,我们确实查出了很多疑点。比方说,田恬的下班时间是中午11∶30,从她的工作地点到家坐车最快仅需要5分钟,田恬没有机动车,她说自己为了节省家用并不坐公交车或者出租车,每天都是步行回家。可是尽管如此,案发当天田恬从工作地点走到家竟超过了半小时,这个时间怎么看都太长了。当然田恬在录口供时就曾解释过当天她的行动,她详细叙述了在回家途中由于长时间以来身心疲惫,再加上想到了病重的孩子和难以支撑的家,她多次在回家途中停下来哭泣。另外据她所述,当她来到家门口,在把钥匙插入锁孔之前,她曾愣神数分钟,这期间有不少人经过她身边上楼,这些人都可以为她作证,这其中自然也包括她的邻居丁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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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节:窥视(12)

“可是尽管有人能证明她曾在楼道上愣神,也没有人可以为她在回家途中的行为作证,如果凶手是田恬,11∶30她下班后马上坐出租车回家,11∶35赶到家把早先已约定好在家等待的袁文彬杀掉——这整个过程如果计划好连十分钟也用不到,因为毕竟是袁文彬最熟悉的人谋杀他,袁文彬很容易放松警惕从而‘中招’。杀死丈夫后田恬迅速把现场布置成有劫匪进入的样子——这用了十几分钟的时间。然后在12∶00把房间的门锁弄成外部无法打开的样子,接着走出房间将门关上。再故意在门外装作魂不守舍的样子被别人看到,以此作为不在场的证明,然后打电话给警察报警,再把事先已编好的信息告诉警察。”

段宏磊静静地听着白天的叙述,低头不语。

“段宏磊,你不觉得这个推理很完美吗?”白天问,“与在这之前我们得出的两种结论——入室抢劫或密室杀人相比,这种作案方式更简洁、更有效,而且,更重要的是,我们并没有从案发现场找到直接与这个推理相矛盾的证据,但另外两种推理则因为现场证据而漏洞百出。”

“动机呢?”段宏磊发话了,“田恬有杀死自己丈夫的动机吗?作为相濡以沫的夫妻,即使是为了病重的孩子,她也不会去杀人啊!”

“不,”白天摇了摇头,“只要袁文彬死了,他们的孩子就有救了。”

“说什么呢!”段宏磊有点生气,“这怎么可能啊?”

“当然有可能,”白天盯着段宏磊说,“因为经过我们调查得知,袁文彬在生前给自己买了50万的保险,受益人是他的儿子。”

这个信息让段宏磊呆住了。

为了孩子的命,竟然可以丢弃同等重要的丈夫的命。

“那、那么……”良久,段宏磊缓缓地说,“对于这笔50万的保险,田恬本人怎么说?”

“她说她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根本不知道?也就是说田恬根本不承认自己是凶手了?”

“她要是承认就不会这么麻烦了……对于我们的指控她几乎歇斯底里地不断说我们是在冤枉她。她还说袁文彬曾主动提出放弃给孩子治病,她虽然很不甘心,但又不得不迫于现状接受这个提议,因此她说她已经放弃了,不可能做出弑夫救子的事。”

段宏磊沉默了。

白天看着段宏磊,也许感到了段宏磊的困惑,他说:“我知道你对这个推理很难接受,但我们警方以前办理过不少这种类似的保险诈骗案。我们的推理并没有漏洞,从抢劫杀人到密室杀人,最终到怀疑口供本身的真实性,我们已经穷尽了一切可能性。福尔摩斯不是曾说过吗?‘除去不可能之外所剩下的,不管多么令人难以相信,那就是真相。’如今根据现场证据我们已经排除了强盗杀人与密室杀人的可能性,那么剩下的——田恬是凶手,这是唯一的结论。”

◇BOOK。◇欢◇迎访◇问◇

第53节:窥视(13)

段宏磊用手托着下巴,眼神黯淡。

白天再次注视段宏磊的表情,他看到了段宏磊眼中的悲凉与无奈,那是一种不愿去相信却又不得不相信的苦涩的流露。

“好了,让我们言归正传吧。”白天鼓劲般地说,“现在我们只欠缺一个证据,只要能找到确实的物证,田恬就可以被起诉了,这也正是我今天找你来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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