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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用父亲的牛救了亚历山大(第1页)

“所以,为了再见到你父亲,你只好进行围城。”尼塞塔在近黄昏的时候如是说道,一边邀请他的东家品尝酵母面粉制成,并在和面的过程当中,装饰了花、草和其他添加物的糕点。

“并非完全如此,因为围城是六年之后的事了。目击这座城市的诞生之后,我回到腓特烈身边,把我见到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他。我还没说完,他就已经暴跳如雷,满脸通红。他吼叫着表示,只有在皇帝同意的情况下,才能够让一座城市诞生,如果没有他的同意,就得在完工之前以当局之名夷为平地,要不然,任何人做任何事都可以不需要经过皇帝同意了。后来他冷静下来。不过我很清楚他这个人,他不会原谅别人。再加上这六年来,他一直还有其他的事情需要操心。他交代给我几件不同的任务,要我去探一探亚历山大人的企图,所以我又回去了两次,去看看我的同乡是不是愿意做出一些妥协。事实上,他们确实愿意做出很大的妥协,只是腓特烈只有一个意愿,就是看到这座城市消失在它诞生的地方。你想想看那些亚历山大人的反应,我连对你重复一遍他们要我告诉他的话都不敢……而我发现这几趟旅行,根本是我让自己不用待在宫廷里的借口,因为见到皇后,同时又必须尊重我自己许下的愿,是一个让我持续感到痛苦的原因……”

“你尊重了你自己许下的愿。”尼塞塔几乎断言道。

“我一直都尊重我自己许下的愿。尼塞塔大爷,我或许在羊皮纸上面伪造文件,但是我知道什么是荣誉。她也帮了我一把,母性已经让她有所转变。至少她表现出如是模样,我也从此不再了解她对我有什么感觉。我很痛苦,不过我非常感谢她以那样的方式来帮助我维持举止和尊严。”

波多里诺那时候已经超过三十岁了,他试着把祭司王约翰那封信当做是年少轻狂的怪念头,一次书信体修辞学的练习,一个玩笑,一个笑柄。在这期间他又见到了“诗人”。莱纳德死后,他失去了靠山。大家都知道,在宫廷内,这种情况下必须面对什么事:你变得一文不值,人们开始表示,你的诗词实际上并没有那么杰出。饱受羞辱和怨恨的折磨之后,他在帕维亚度过了行尸走肉的几年,并重新开始惟一一件他知道怎么做的事,也就是喝酒,并复诵波多里诺所写的诗词(特别是一首就像预言一样的诗,内容提到了quisPapiedemoranscastushabeatur——以帕维亚为家,谁能够贞操无瑕?)。波多里诺把他带回宫廷里,有他在身边,“诗人”看起来就像腓特烈的手下一般。再加上他的父亲已经在这期间去世,他接收了遗产,所以就连莱纳德生前的敌人也不再视他为寄生虫,而像军人一样看待他,也不再认为他比其他人更爱喝酒。

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又想起了撰写那封信那一段时间,并互相称赞那一次漂亮的尝试。承认一个游戏是一个游戏,并不表示从此就不玩了。波多里诺十分怀念这一个他从未见过的王国。有的时候,他会大声朗诵那一封信,并继续修改内容的风格。

“我无法忘记那封信的证据,就是我成功地说服了腓特烈,让我那些巴黎的朋友一起来到宫廷里。我告诉他,一个皇帝的大臣公署最好有人认识其他的国家,以及他们的语言、习俗。事实上,由于腓特烈在不同的任务上面,渐渐把我当成了一个心腹密使,所以我也想组织一个自己的小型大臣公署,包括了‘诗人’、阿布杜、波罗内、奇欧和所罗门拉比。”

“你不会告诉我,大帝接受了一个犹太人在他的宫廷里吧?”

“有何不可?我们并没有强迫他出现在重大的仪式当中,或和他一起去参加大主教的弥撒。如果全欧洲的王侯,一直到教皇,都用得上犹太医生,为什么我们不能在身边留下一个对西班牙摩尔人的生活,以及东方国度的许多事情都了如指掌的犹太人?而且,日耳曼的王侯和其他基督教国家的国王比较起来,一向都对犹太人非常宽大。正如奥托告诉我,从异教徒手中夺回爱德萨,而许多基督教王侯都跟随伯纳·克莱尔奥的预言,重新加入十字军东征的时候(也是腓特烈参加的那一次),一个名叫鲁道夫的修道士,鼓动十字军屠杀每一座途经城内的犹太人。许多犹太人这时候都寻求大帝的保护,而腓特烈则让他们在纽伦堡这座城市落脚。”

总而言之,波多里诺又重新和他的同伴聚在一起。不过,这些人在宫廷内并没有很多事情可以做。所罗门在腓特烈经过的每一座城市,都会和他的教友联络,而且他在任何一个地方都找得到(“野种横生,”“诗人”起哄时如是表示);阿布杜发现他那些普罗旺斯语的歌谣,在意大利比在巴黎更容易被理解;波罗内和奇欧则因为辩论而争得筋疲力尽,波罗内企图说服奇欧,真空并不存在是决定“葛拉达”独一性的决定因素,奇欧一直相信“葛拉达”是一块从天上掉下来的石头,因为这样,它甚至可能穿越真空而来自另外一个世界。

除了这些毛病之外,他们在一起的时候经常谈起祭司那一封信,朋友们也多次询问波多里诺,为什么不怂恿腓特烈,进行这一趟他们花了许多工夫准备的旅行。某一天,波多里诺试图向他们解释腓特烈这些年来在伦巴第以及日耳曼需要解决的问题时,“诗人”表示,或许他们可以试着自己去寻找这个王国,不用等待大帝拨出时间:“大帝可以因为这一次的行动而双重获利。假设他到了祭司王约翰的国土,但是却未和当地的君主达成共识。这种情况下他相当于败归,而我们只是对他造成伤害。相反地,如果是由我们自己进行这一趟旅行,无论如何,一块如此富庶、如此神圣的土地,肯定会让我们带回一些不可思议的收获。”

“没错,确实如此,”阿布杜表示,“我们已经拖延够久了,我们动身吧,出发到遥远的国度……”

“尼塞塔大爷,看到他们全都被‘诗人’的提议说服,我感觉相当沮丧,而我也很清楚为了什么。波罗内和奇欧希望找到祭司的国土,是希望他们自己能够因为天晓得什么荣耀而占有‘葛拉达’,以及北方世界每个人仍苦苦追寻的权力;犹太教拉比所罗门希望找到失落的十个部族,让他不只成为西班牙犹太拉比当中最重要的一位,也会成为所有以色列子弟当中最重要的人物。阿布杜就不需要多说什么了:他已经把祭司王约翰的王国视为他那位公主的王国,除了——年纪和智慧渐增后——距离已经越来越不能满足他,他此刻的希望是能够用自己的双手触摸那位公主——但愿爱神原谅他。至于‘诗人’,他在帕维亚那段时间,心里面不知道酝酿了什么念头。现在身边有了一小笔财富的他,只想为自己寻找祭司王约翰的王国,而不是为了大帝。这一点也解释了为什么我这么多年来,失望得不愿意向腓特烈提起祭司王约翰的王国。如果这就是利害关系,最好还是让那个王国待在原地,避开那些不明白其神秘崇高的贪欲。这件事于是变成一个属于我自己,而不愿意其他人进入的梦境。有朝一日,我如是告诉自己,我会忘记这一切,因为我的脚步会带着我走向祭司王约翰的国土……但是,现在让我们先回到伦巴第吧。”

亚历山大诞生的时候,腓特烈曾经表示,就剩下一个帕维亚还没站到敌人那一边了。两年之后,帕维亚也加入了反帝国联盟的阵营。这件事对大帝来说极度不光彩。他并没有立刻采取行动,但是接下来的几年,意大利的情况变得非常混乱,腓特烈于是决定再次南下,这一回他显然是针对亚历山大而来。

“对不起。”尼塞塔问道,“这是他第三次南下意大利?”

“不对,是第四次。或者应该是,让我回想一下……应该是第五次,我想。有的时候,他甚至一待就是四年,例如克雷马的时代和摧毁米兰城的时候。这些时间之外,他是否也曾经南下?我不知道,他花在意大利的时间,比在自己的家乡还多,但是何处才是他的家?习惯看到旅途上的他,我发现他在流水旁边感到最为自在:他是一名游泳健将,他并不惧怕严寒、深水、漩流。他跳进流水当中游泳,就好像回到了自己的生活环境当中一样。无论如何,我现在说的这一次,他是在充满盛怒的情况南下,并准备进行一场苦战。和他一起的还包括了蒙费拉托侯爵,阿尔巴、亚奇、帕维亚、科莫……”

“但是你才刚刚告诉我,帕维亚已经站到联盟那一边去了……”

“真的吗?啊,对了,但是这段时间内,他们又重新回到大帝这一边。”

“喔,天啊,我们的皇帝虽然互挖眼睛,但是只要其中有一个看得见,我们就会知道应该和谁站在一边……”

“你们缺乏想象力。总之,这一年的九月份,腓特烈穿过了位于苏萨的塞尼峰南下。他记得七年前遭遇的羞辱,所以四处放火溅血。阿斯蒂很快就投降了,为他打通了畅行的路径,于是他沿着包尔米达河岸驻扎在法斯凯特,但是其他的人马则分布在四周,一直到塔纳罗河对岸。是该和亚历山大算账的时候了。我收到了加入这次征战的‘诗人’所寄来的信,据说腓特烈四处点火投焰,以神圣正义的化身自视。”

“你为什么没有和他同行?”

“因为他真的非常厉害。他明白参与对我家乡的惨痛惩罚,对我来说将会构成何等的焦虑,所以他用各种不同的借口,让我远远地保持距离,直到罗伯瑞托成为一团灰烬为止。你了解吧,他并不使用新城市或亚历山大这些名称,因为没有他的允许,一座新的城市不能存在,他仍然使用罗伯瑞托这个老城镇的名称,就好像这座城镇只是稍事扩张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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