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玄冥身影一闪,已落在地面,“我武家嫡女怎会涉足那种污秽之地?分明是孟家嫡女一人寻欢作乐,却栽赃给长乐和云儿。此事,岂能轻信?”
“哦,原来如此。那么,本王就信舅爷爷一次。”南宫渊恍然大悟,颇为满意站起身。
武玄冥走向洛怀中夫妇,亲自将人扶起,“亲家,莫不是去青州太久,都忘了该如何叩谢皇恩?”
随即,又看向洛宇正,“贤胥,还不起来?”
一句亲家、贤胥将两家关系挑明,也彻底断了洗白武长乐后,东方家再次赐婚的念头。
南宫渊不满扫了洛云一眼,淡淡道:“怎么,难道还要本王亲自来扶你吗?”
洛家众人,在二人一唱一和攻势下,都感到一阵迷茫。
他们刚要稀里糊涂起身,却看到禁军队长向前迈了一小步,诚惶诚恐开口:“请庸王、武太尉赎罪,时辰未到,他们还不能起身。”
“放肆!”
胥子月声音如寒冰般凛冽,厉声斥责,“你难道眼瞎?没看见庸王是奉皇上旨意,前来洛府下聘吗?”
禁军队长颤抖着声音回答:“卑……卑职并非有意为难,只是……只是卑职奉旨监督洛府谢恩三日。”
胥子月不依不饶,步步紧逼:“既然如此,那就把圣旨拿出来让我们看看。”
禁军队长心中懊恼不已,却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对峙,“胥将军赎罪,此乃皇后娘娘口谕,并未明文下达。”
“混账!皇后娘娘一向温婉贤淑,明理大度。岂会下令让人在府门前跪拜谢恩三日?”武玄冥冷冷瞪他一眼,
南宫渊则延续一贯作风,直言不讳,“这位将军,莫非是借皇后之名,故意当众羞辱本王王妃?”
禁军队长额头冒汗,急忙辩解:“卑职不敢!”
武玄冥神色凌厉扫视,目光落在郭叔身上,“小郭,你乃长海曾经副将,难道也不懂谢恩规矩?”
郭叔恭敬低下头,“太尉,请恕罪,末将还以为这是礼部刚颁布的新规定。”
“呵~”
南宫渊轻蔑地笑了,目光转向禁军队长,“这么说,本王也要回庸王府前跪上三日,以示皇恩浩荡?”
胥子月朗声道:“庸王,这不能够。前段时间,不论微臣袭爵、还是国公嫡孙被立为太子,可都没听过礼部有这新规。”
“哎!难道皇后废黜本王还不够解气,便才以此为由,羞辱吾新妇?”南宫渊一脸忧伤。
禁军队长赶紧出声,“庸王误会,皇后娘娘绝无此意。”
突然之间!
南宫渊气场全开,瞪视一眼,声音冷硬如铁,“那你还不快滚。”
禁军队长愕然,这还是他生平第一次见到庸王如此威严模样,仿佛瞬间变了一个人。
心中一凛,迅速权衡利弊,立刻挥手示意撤退,“走!”他并非愚蠢之人,自然明白皇后为何只传口谕,而非明文旨意。
若再纠缠下去,皇后为了维护自身颜面,必将假传旨意的罪名扣在自己头上。
直到此刻他才明白,为什么今日会派自己前来?
不就是知道他和洛宇正有过节么!
洛云眼见禁军离去,心中松了口气,深深一拜,由衷感激,“洛云叩谢庸王。”
“本王不过维护自己颜面。不过,你既然已是庸王妃,往后就得拿出点气势来。左不过,皇后难不成还能杀了你?”南宫渊摩挲指尖,说得慢条斯理。
可他这无意识动作,却在洛云心中掀起惊涛骇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