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们只是点头之交的同学。”她毫不犹豫地冲口道。
他缓了缓激动的情绪,若有所思地瞅着她半晌,才松开禁锢她的手,一脸失望地道:“若真是如此,你为什么不帮我想起以前的事呢?”顿了顿,他的声音变得低哑干涩:“以一个朋友的身分帮我?”
这种自己不能掌控的状况,让伟震泠颓丧不已,俊逸的面容瞬间苍老十数岁。
“震泠。”解萣珸轻声唤着,担忧在她眼中浮现,那矛盾与两难狠狠地拉扯着她的心。
“你知道吗?为了要捕捉任何一个闪进脑海里的画面,我必须要承受多大的痛!”他低鸣着,声音里有着让人难以忽视的压抑,随之而来的头痛,让他顿时瑟缩了一下。
听着伟震泠绝望的声音,解萣珸迷惘了;望着他哀伤的神情,深深的自责紧扼住她的心,在她心底织成一片混乱的情网。
解萣珸忍着心伤,怯怯地说:“我就是不要看到你痛苦的样子。”
“解子。”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好不好?”解萣珸神色一转,反而哀伤地要求他。
过去的,一切就该过去,他有现在和未来,而她不该破坏的。
“不好!”他猛然大吼。
激动的情绪牵动了头部,他的脑海瞬间闪过一幕幕似曾相识的影像,那速度快得让他不及一一细思,不禁皱紧眉头想要看清楚,却换来一阵更加剧烈的痛楚。
“震泠、震泠,别想了。”看着他的痛苦模样,解萣珸不舍极了,紧张地抓住他的手臂唤着。
恍惚中,伟震泠看见解萣珸秀丽的脸庞挂着两行清泪,她抬手速速擦去不停落下的眼泪,泛着甜蜜又满足的笑容。
他转动着她颈项上的猫眼石,随着明暗不同的光线产生绚丽光彩,光亮霎时消失,眼前的景物变得黯淡。
对于眼前的情况,伟震泠恍若见过,不禁眉头紧蹙,强忍着头疼的不适,然而却仍无法看清楚。
承受不了头痛的他,倒吸一口气,发现身体愈来愈沉重,感觉就快要支撑不住了,他紧握住解萣珸的手。
解萣珸赶忙扶住他,怎料自己根本无法支持,连吁了几口气,试着强撑住,可一个脚软,她闷叫一声,两人双双跌在地板上。
猛力的摔倒揪疼了伟震泠原本就疼痛的头,但是他不顾身体的不适,就着桌角强迫自己站起来,更拉起解萣珸。
“震泠,拜托你,别想了好吗?”她哭着请求。
他拒绝地摇头,握住她的手的力量又加重一些,“告诉我!”
伟震泠一向平静的心已乱了节拍,俊挺的脸上也出现焦虑的神色。
解萣珸无措地盯着他,说与不说之间,是这样痛苦地撕扯着她的心,她只能频频摇头。
你宁可隐藏心事,也不让我知道!
伟震泠的心凉了半截,忿然甩开她的手,露出诡异的神色。“好,我不会再求你!”恨恨地撂下话,他转身迈步离开。
看着他的身影愈走愈远,一时间,解萣珸真不知道该怎么表白自己此刻矛盾的心情。
耳畔仍萦绕着他的话,直教她揪紧一颗心,好疼!
一股浓浓地悲哀涌上心口,灼痛了她的双眼。
解萣珸咬着唇,强迫自己别掉泪,默默地品尝心中逐渐泛开的酸楚,她告诉自己,只要他一天没想起,那些属于他俩之间的甜蜜回忆已是过去式,现在他该好好把握他的未婚妻才是。
“你在发什么呆?”
江炳庆伸手在伟震泠面前比画老半天,还是不见他有任何反应。
“再不说话,我就用烟灰缸敲醒你喔!”他作势拿起烟灰缸。
伟震泠冷眼一抬,望着他半晌,才开口:“我和解子是高中同学。”
“啊!”江炳庆惊讶地张大嘴,“为什么没听她提过?”
伟震泠耸肩,连他自己也不明白。
“嗯,你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