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这幅图画,看看这幅画。
——《哈姆雷特》
我呆望着他。
“我觉得这应该不会很难,”他说道。然后脱口而出,“库克人在哪里?”
“他和Q在楼下。”
“真聪明。我们和他们聊聊,叫他们上来。”
我走到门口呼唤他们。
“我在想,你当然有问题要问他们。”我回来时说。
没一会儿,打扮整洁的Q和惊慌失措的库克进入房间。
“啊,”格里茨先生对着后者以他独特的含糊的语气说,“这位就是已故的斯特宾斯先生雇用的人吗?看来你大概可以告诉我们实情。”
“我通常都说实话。就我记忆所及,从来没有人说我是骗子。”
“当然,当然。”和善的警探说。然后并没有进一步介绍就表示:“去年夏天,你在雇主家里看见一位新婚女士,她的名字是什么?”
“如果我知道就好了!我没有听到,先生。”
“你可记得她的长相?”
“我对她长相的印象,和对我母亲长相的印象一样清楚。我对那位女士并不是不尊重,你也知道,”他连忙补充说明,并且很快看了我一眼,“我的意思是说,她长得很标致,如果我再活个一百年,可能也忘不了她甜美的长相。”
“你描述得出她的长相吗?”
“我不知道能不能,先生。她相貌高贵,眼睛非常亮,手也非常白,微笑起来连我这样一个平民都希望从来没有看过她。”
“你能从一群人当中认出她来吗?”
“她走到哪里,我都认得出来。”
“很好。现在,告诉我们你对那场婚礼所知的一切。”
“好的,先生,事情经过是这样的。我在斯特宾斯先生手下工作大约一年的时候,有一天早上我在花园里锄地,看到一位绅士匆匆走到大门前,然后进门来。我特别注意到他,因为他长得很好看,和任何在F的人都不一样,而且真的和我见过的人都不一样。不过,如果不是不到五分钟后就有一辆马车载着两位女士过来,我也不会想那么多呢。两位女士也要进门。我看到她们要下来,就跑去帮她们牵住马,让她们下来进到屋子里去。”
“你看见她们的脸了吗?”
“没有,先生,当时没有。她们的脸都罩着薄纱。”
“很好,继续。”
“我才干活没多久,就听到有人叫我。我抬头看,原来是斯特宾斯先生站在门廊向我招手。我走到他面前,他说:‘你过来,蒂姆。把手洗干净,到客厅来。’他以前从没叫我做过那样的事,所以我吓了一大跳。不过我还是照他的话去做了。看到那位女士的长相时我很惊讶。她和那位英俊的绅士站在一起,我差点被板凳绊倒出丑,忘了自己身在何处,也不知道自己正在做什么,直到听到斯特宾斯先生说‘丈夫与妻子’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原来是婚礼,我明白了之后脸上一阵燥热。”
蒂莫西·库克停下来擦拭额头,仿佛回忆的景象对他冲击不小。格里茨先生趁这时候问道。
“你提到有两位女士,这个时候另一位在哪里?”
“她也在啊,先生。可是我没有太注意到她,因为我被那个标致的吸引住,她一微笑,大家都看她。没看过那么漂亮的。”
我感到心头一阵激动。
“你记得她头发或眼睛的颜色吗?”
“不记得了,先生,我觉得好像不是深色的。我只知道这么多了。”
“你记得她的长相吗?”
“记得啊,先生!”
格里茨先生在我耳边低声说话,要我从他办公桌的抽屉里拿来两张画像,并趁他没有注意时,放在房间的两个不同的地方。
“你刚才说,”格里茨先生继续问,“你记不得她的名字了。这怎么可能?他不是叫你在结婚证书上签名吗?”
“是啊,先生,可是说起来惭愧,我那时候头脑乱糟糟,没有听清楚,只记得她要嫁的人是克拉弗林先生,还有一个叫做爱莉还是什么来着。我要是头脑好一点就好了,先生,头脑好一点就可以好好回答了。”
“告诉我们有关在证书上签字的事。”格里茨先生说。
“先生啊,这没有什么好说的。斯特宾斯先生推给我一张纸,要我在某个地方写下名字,然后我就写下名字,就这样而已。”
“你签名时,没有看到其他名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