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府人丁稀薄,赵盛为人又清廉,院子只是两进两出的。
蒋文昭站在赵府前,望着那牌匾上的两个字出神,“这牌匾虽小,上面的字却是写得极好,敢问这两字是出自哪位大家之手?”
倒不是蒋文昭多懂书法,而是他知道这牌匾是程时予提的字!
他记得程时予中状元后,他的字画得到了京中文人墨客的追捧。
一幅字画甚至倒卖至一百两,赵府这牌匾更是有富商登门,豪掷千金找赵盛换,赵盛却是不愿意。
总之男主有光环,放个屁都是香的。
果然,赵盛在听到这话后,久违地哈哈大笑。
连说话都客气了几分,“蒋兄好眼光!不瞒你说,这不是出自大家之手,是我府里一小小门客提笔写下的。”
“哦?此乃大才呀!瞧这字,行云流水、文笔敏捷,正所谓兴来走笔如旋风,也不过如此,敢问今日可否见见此人?”
赵盛原就是一个肚子里有墨水之人,蒋文昭这一通彩虹屁,拍得他心情大好。
一时间竟忘了公事,“兴来走笔如旋风……蒋兄好文采呐!我那门客年纪虽小,但与蒋兄定能聊在一处。”
正说着,程时予便从远处走来。
瞧见赵盛与蒋文昭,礼貌行了拱手礼。
赵盛瞧见他,眼里竟是绽放出不一样的光芒,忙对蒋文昭道:“说曹操曹操到,还真是巧。”
蒋文昭一听,回以拱手礼,细细打量起眼前之人。
余光倏地瞟到程时予身后对面的街角,那不正是他那便宜闺女儿吗?
他假装没看见,指着牌匾道:“这位公子竟是如此年轻,小小年纪便有这般火候,蒋某实属佩服!”
程时予很是谦逊,面对蒋文昭的夸赞只是微微一笑,直言不敢当。
赵盛爱才,对程时予十分看重。这一年以来,程时予便是在赵府当门客,吃住都在赵家。
这会儿见蒋文昭如此惜才,对他印象又好了许多,忙将蒋文昭迎进府中。
蒋文昭进入赵府时,冷不丁回头又看了一眼。
这一次,蒋朝朝倒是没瞧见,却瞧着一个身影。
那位公子,似是有些熟悉?
那边是白岚男装扮相,只是他一时间没瞧出来罢了。
入了府,他便没再纠结外面的人。
他今日偶然想到一个好办法,或许可以让蒋朝朝对程时予死心。
还需将此举尽快提上日程才行,毕竟早解决早放心嘛!
有了这一茬儿,赵盛也没急着谈公事。
在蒋文昭的引导下,三人莫名其妙吟诗作对起来。
蒋文昭知道这些读书人喜好诗文,便从脑子里又找出了几首诗。
赵盛与程时予听后赞不绝口,程时予还急忙用笔墨记录下来。
就这样,三人忽的像是找到知音一般,聊得开怀大笑。
程时予更是对蒋文昭佩服得五体投地,忙从衣袖间掏出一张折起来的宣纸。
“这是我今日在墨宝阁瞧见的诗句,我觉得甚是巧妙,还请大人们一同鉴赏。”
“哦?是何诗句?”
蒋文昭与赵盛凑上去看。
一看,可不就是蒋文昭与官家饮酒时随口背的那几首吗?
没想到,竟流传到了民间。
程时予滔滔不绝的说着对这首诗的见解,而后叹息:“这么好的诗,竟不知出自何人,可惜了,如今署名竟是无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