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策老早就在必底把那副驱逐碍事者的算盘给打好了。
“俗话说肥水不落外人田,况且恩师他老人家自搬上山来后就已暗示我许久了,你说,我怎能不成全他老人家多年来的这份心思?”打从头一回见到莫倚东起,梅亭然的两眼就停在徒孙的身上不肯走了,可以往莫倚东长年待在边关,害得梅亭然就算是想下手也无从下手,如今好不容易终于逮着个机会了,他这当学生的能不让老师一圆旧梦吗?
“……”原来狼与狈早已在私底下达成协议了?
“话说回来,爱徒也孤家寡人大半辈子了。”沐策将脸颊贴在她的额际上,心满意足地搂紧她,决定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打我识得他起,他便木头得跟什么似的,又总是男男女女都瞧不进眼,再不为他打算点,难道还真让他一人孤独终老?我既是他的师父,我就有权替他作主,你说是不?”就算再让那棵木头晃下去几年,他相信,也不会有人看上他家那位生得一脸野蛮土匪样的爱徒的。
“他、他若不愿呢?”苏默一手按着急跳的心,一手微微推开他后,瞧着沐策脸上那一副我说了就算的专横样。
沐策挑挑眉,一脸的不以为然,“你认为他有法子抵抗恩师的美貌?”
“呃……”她倒觉得除了前梅相这致命的诱惑之外,莫倚东更怕的是他这个师父的淫威。
“甭管他们了。”沐策一把揽过她,火热的唇直往她细致的锁骨上轻轻地啃咬,“长夜漫漫,娘子还是对长工心诚些吧。”
“等会儿……”她两手揪着他的耳朵,“那远亲呢?他还是会催你下山工作啊。”只是改变了局外人他们居住的地点有什么用?找不到人办公的项南还不是会天天爬上山来哭哭啼啼的。
“他不会的,因为恩师也会顺道解决他。”保证项南日后一上山见到梅亭然就急急忙忙地逃下山。
“啊?”
“旁人的事,理它那么多作啥……”沐策十分不满地勾过她小巧的下颔,在她唇上又亲又咬的,“专心点。”
“都说了等等……”沉醉在他吻触中的苏默猛然自同情中回过神来,他却俐落地将身子覆在她身上,并不容拒绝地按握住她的两手。
“不能再等了……”他喃喃地道,俯下身来,将她所有的抗议全都以吻吞没。
两个月后
“师娘,您救救我吧……”还不到晚膳时分,却捉前来到山顶大宅的莫倚东,一手掩着口鼻,脚步有些虚浮地走进大厅。
“你这是怎么回事?”苏默在见着了他指缝间滴下来的鼻血,连忙跑向他。
“我……”
“别捂着别捂着,快过来坐下!”她一把拉过他按在椅上坐着,然后匆忙地去取来一盆冷水,拧了一条巾帕后在他的额上冷敷。
当他的鼻血不再壮观地往下流后,苏默拉过他的手边诊着他的脉边问。
“好些了?”
“嗯……”他取下巾帕顺手擦了擦脸上的血。
苏默诊着他的脉,疑惑地问:“爱徒啊,你近来是不是瞒着你师父偷偷跑下山去砍人,或是又跑去什么江湖里被人砍了?瞧你,虚火盛旺,疲惫过度未有好眠,你还平自流失了不少的血?”
“回师娘,不是被砍的。”事情真有这么简单就好办了。
“……又是自个儿流的?”她顿了顿,知解地问。
“师娘……”莫倚东苦情地皱着一张脸,两手紧拉着她的衣袖,眼底直闪烁着莹莹泪花。
苏默拍拍他的脑袋,大大叹了口气,“说吧,师祖大人他又做了什么了?”
“他昨日……昨日……”某副深刻进心中的光景,再次回荡在他的脑中,他气息一窒,方止下来的鼻血又再次滴在他的衣衫上。
“先别急着流,把话说完了也不迟。”她不慌不忙地一手按上他脸上的穴位,稍稍止住了血,“你说你家师组昨日要你做什么?”
“他……”莫倚东迟疑了好半天,这才把这件难以启齿的窘事给抖了出来,“他要我伺候他沭浴……”
原来梅亭然继前阵子以培养师祖与徒孙长年来不亲近的感情为由,抬出架子迫莫倚东同床共枕之后,紧接着就是让莫倚东眼巴巴地看着美人出浴啊?苏默听了一手按住桌角,觉得昏天暗地之余突然发现,梅亭然他这人虐待起自家徒孙来,还真是连眼睛眨也不眨的,跟沐策简直就是半斤八两。
她瞥了瞥他,拖长了音调间:“那……景色如何?”
“春城无处不飞花……十分香艳。”莫倚东一想起昨夜那副在烛光下自如新雪、曼妙无比的身躯,当下两管热热的鼻血又无法克制地汩汩淌下。
“辛苦你了。”苏默既同情又愧疚地再拧了条冷巾敷在他的额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