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弟心意已决,皇兄就是再劝,臣弟也会坚持自己的想法,皇兄不必再说。”
陆时渊早在问明唐婉悠时,他就做了决定,若能求得唐婉悠,他只想守着他的夫人。
皇帝看他一副心意已定的模样,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犹豫起此前做的决定。他在病愈之前,已想好将皇位传给陆时渊,他这幼弟看似冷清,实则不十分难说话。
只要死缠烂打求上几回,加之他临终前苦口婆心托孤,陆时渊不会不点头。
可一旦登基,陆时渊为帝就不可能后宫无人,瞧他的主意,是断不肯背弃唐婉悠。
原先陆时渊就无为帝之心,再加上唐家小姐这一层缘故,他怕是更不想当。
“皇兄是不是觉得,臣弟在说笑?”陆时渊见皇帝久久不语,抬眼看向他。
皇帝摇了摇头,他只是愁皇位将来的继承人选,看来他还得熬一熬,等陆百丰长大。
朝中要说谁登基,陆成严他们才能活得成,人选不外乎陆时渊与陆百丰。
皇帝殿内的龙涎香无声弥漫,两人各怀心思,陆时渊目光所及,皆为天家龙纹。
“皇兄是否已选定太子人选?臣弟并无他意,只是皇位早些定下,可免去诸多麻烦。”
陆时渊从玉扳指的光泽中看到自己的倒影,缓声开口。
就而今情形,陆成严与陆子初一副势必要争一个不死不休,唯有太子之位落定,他们才会安分。
“朕思前想后,原意是不想立太子,直接传位于你,到时大局已定,他们也无法。”
皇帝脱口而出自己之前的想法,几位皇帝都忌惮摄政王,有陆时渊坐镇,料他们不敢过分放肆,这比传位给陆百丰要稳妥地多。
得知皇帝打算传位给自己,陆时渊变了颜色,想也不想就严词拒绝。
“皇兄抬举,臣弟并无为一国之君的能力,只当摄政王,臣已是勉强应付,累是其一,其二臣当了这皇帝,此生将没机会再求娶心爱的女子,皇兄还是另择合适人选为好。”
话虽如此,陆时渊何尝不知,当下朝中要选出合适的太子人选,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皇兄,臣别无所求,只愿臣心爱之人不受委屈,所以恕臣不能答应您的提议。”
陆时渊担心皇帝不打消念头,再度重申自己的想法,不然传位诏书一下,再难回头。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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