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处理完了这捷报的事情后,萧远指挥使大人的五十大寿还得继续举行下去,为彰显指挥使大人的为人大度、爱兵如子,还特意邀请了送捷报的信使—李总旗。
有些懂事的宾客见状,连忙马屁送上,夸赞指挥使大人的大度之风,惹得他开口大笑,连称过谦,气氛再次活跃起来,推杯换盏中,这场寿宴才完美结束。
第二天一大早,萧远艰难地从小妾身上爬起,尽管小妾的极力劝留,但他还是万般不舍的爬了起来,在几位奴婢的伺候下穿衣洗漱。
今天可是有要事去办,不能耽误的。
待萧远用完一顿丰盛的早餐后,他的百来名家丁早已集合完毕,个个崭新军服,身穿铁甲,俨然一副精兵模样。
在贴身侍卫的帮助下,萧远困难地穿上了他的战甲,一副家传几代的锁子甲。
每次带着兵马外出,他都会穿上这副家传的战甲,据说这是一副幸运的锁子甲,曾救过祖上几代人的性命。因此,这副幸运的锁子甲就这么传承下来了。
兵马点齐后,在李耀和几位指挥同知与指挥佥事的伴随下,大批人马骑着战马,浩浩荡荡的往威武堡而去。
威武堡与榆林城距离一百多里,以众人骑着战马的速度,仍是在下午申时赶到了威武堡。
一百多匹战马乌央乌央地冲到威武堡,把军户们吓得狼狈逃命,以为是鞑子杀进来了。待看清是自己人时,又是惹来一阵怒骂与诅咒。
众人来到千户官署门口时,早已得到李耀通知的赵世相急忙上前行礼:“下官赵世相见过指挥使大人、见过诸位大人。”
没办法,全是官位比他高的,礼节要到位,不能给领导留下什么坏印象。
萧远翻身下马,行走之间身上铁甲哗哗作响,一股威风凛凛的气势迎面而来。
他来到赵世相面前,略微拿着架子,严肃道:“嗯,赵大人,不必多礼。”
“今日本官前来,就是为你昨日送来的捷报一事,不知鞑子首级现在何处啊?”
“回大人,鞑子首级就在后堂。”赵世相回道。
“哦!带本官前去看看。”萧远急迫道。
“大人,这边请!”赵世相急忙在前面领路。
后堂内。
几大箩筐的鞑子首级再次被赵世相硝制了一遍,不然这首级的腐臭味会更加浓烈。
萧远见到几大箩筐的鞑子首级,脸上的表情是十分震惊,他近身看了会儿,然后朝身边人道:“王镇抚,你前来细细检查一番。”
“是,大人。”人群中,一道有些嘶哑的声音道。
王镇抚走出,一个年纪不过四十的高瘦武官,身着从四品的武官服。
只见他吩咐军士提来一桶水,拿起一颗鞑子首级放入桶中,首级先是一沉,随后面目朝向,确是男子无疑,随后又是看了看发辫及牙口。
待检查完所有箩筐中的鞑子首级后,王镇抚这才点了点头。
“萧大人,确是鞑子首级无疑。”王镇抚一脸正色道。
“嘶!”
“这竟然都是真的!”
“真没有杀良冒功啊!”
“。。。。。。”
“哈哈,不错!不错!”回过神来的萧远大笑起来,连声夸赞。
“速速把那位总旗唤来,本官要好好奖赏于他!”
“回大人,刘总旗已回海子山墩了,来回要些时间。”赵世相道。
“那快些去唤来,本官今日就要见见这位杀鞑子的英雄。”萧远明显有些迫不及待了。
自打他上任指挥使这职位已有二十多年,还从未有过如此大捷。
特别是崇祯皇帝继位后的这几年中,天灾人祸不断,鞑子更是肆无忌惮地入关劫掠,而他这位指挥使却是毫无作为。
你说鞑子打不过吧,这情有可原,毕竟大明九边都是这个现象,不止我这一家。
可最近听说刚上任不久的延绥巡抚陈奇瑜,到处在调集兵马,四处剿灭流贼,这个时候正是你表现的时机,还不趁杆子上,更待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