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珠和冯柳走在后面,说道:“你这院子收拾的真干净,我刚从外面进来都不好意思下脚。”
冯柳显然对这个话题没有什么兴趣,敷衍道:“在家闲得。”
两人进屋的时候,甄霍营正在为甄诺诺把脉,脸色凝重,眉头也皱在了一起,继他又问了几个问题后,脸色变得更差了。
他一边把着脉一边沉思着,过了半刻钟他站起身来,摸着下巴上的一撮小胡子,问道:“诺诺姑娘之前没有任何征兆吗?”
“没有。”冯柳掩面哭泣。
甄珠见状后,问道:“营哥有话不妨直说。”
甄霍营捏着胡子的手用了用力,深思熟虑后说道:“不太乐观啊,而且我没有诊出病因。”
一语未完,冯柳早已支撑不住,连退了好几步,还好甄珠眼疾手快抓住了她,她才没有栽倒在地上。
甄珠一手扥着冯柳,半信半疑地看着甄霍营,嗓门都不禁尖细了起来,“什么叫不乐观?”
冯柳瞅准机会,刚想开口卖惨,谁知甄诺诺抢先开口道:“甄伯伯,我要死了吗?”
她声音孱弱,带着丝丝的哭腔,让人听得心都碎了。
饶是冯柳这一刻也如万箭穿心般难受,恨不得立马掏出解药,让诺诺可以好起来。她紧紧攥着衣裙,手上的青筋也鼓了起来,她在极力地忍耐着自己喷涌的感情,她非常的煎熬、后悔和自责,她觉得自己不配做一个母亲。
在这一刻的她是纠结的,是自私的。
这一个小小的问题问住了在场的三个人,冯柳死死咬着嘴唇,说不出话,甄霍营则对这奇怪的脉象不敢妄下定论,甄珠则是单纯的不敢相信。
甄珠想了想,她还是选择问甄霍营:“什么情况啊?怎么就说出这样的话了?”
甄霍营焦躁地来回踱起了步,一直不停地搓着胡子,道:“这脉象太弱了,弱到我都要摸不到了,这是心力衰竭的迹象啊,而我问她可有别的地方不舒服,她说未有。我这一时也拿不准啊。”
甄珠嫌弃地瞪了一眼不争气的甄霍营,堆起一个笑容对甄诺诺说道:“诺诺不要害怕,大娘去给你找更好的大夫,诺诺一定会没事的!”
甄诺诺乖巧地点了点头,眼里噙着泪水,哭唧唧地说道:“大娘,我想爹爹了,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爹爹,我会不会见不到爹爹了。”
两颗泪珠从她的眼角滑出,流进她的发间。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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