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年轻的孩子便低着头,老实地回答。
少年名为朱嘉,年十五,通过是录取数量最多的经学考试。
少女入学的化名是段晓,年十四,通过是算学考试。
“段家的孩子呀。”秦玉逢凑近段晓,眼中意味深长。
“你……难不成认识我家的人?”段晓紧张起来,小声祈祷,“千万别是堂伯父,千万别……”
秦玉逢打破她的侥幸:“你是寄住在鸿胪寺卿段大人家里吗?真巧啊,我与他有些交情的。”
段晓大惊失色:“你怎么知道?!”
她是从段氏族地来京城的,平日里住在学宫,再在京城中买宅子未免铺张,家里人便与堂伯父家商量,让她在休沐时过去暂住。
站在她旁边的朱嘉忍不住吐槽:“你几乎把这句话写在脸上了。”
“来,这两把算盘给你拿去换着用。”秦玉逢将自己和顾秀领的算盘拿出来,塞进段晓的袋子里,“好好学习,我有空会在休沐日去你府上给你开小灶的。”
段晓双手颤抖,似乎没想到世上竟有如此丧心病狂之人。
秦玉逢握住她发凉的手,情深意重地说:“京城风水养人,必不叫你失望而归。”
不待她想明白这句话的前后逻辑,某人就突然转过脸,对着幸灾乐祸的朱嘉说:“好巧,我今日应该有给经学学生讲的课程,回头见。”
本来是没有的,但是她说有那就有。
朱嘉:“……”
送别了两个年轻的学生,秦玉逢二人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不远处随行侍卫拿着,并肩朝着典仪现场走去。
秦玉逢:“今日来此,可解了长歌的心结?”
顾秀一愣,随即自嘲道:“我这些年的不甘,也不过是在钻牛角尖罢了。若是没有当年勤奋好学的顾秀,也不会有今日的我。”
她或许会如自己的封号一般,当个贤良端庄的妃子,成为顾家引以为傲的女儿。
但那样的自己,只要想想,就觉得可怕。
“自己所学的东西,若无法派上正确的用途,那便将其作为武器和预判敌人的工具。”
秦玉逢抬手理理自己的发冠:“本宫的规矩,其实是宫中最好的。”
她若只有跋扈和任性,根本活不到今天。
去深入了解自己厌恶的东西,才能玩得过别人。
“是啊,正是因为我很了解,顾家才能这么听本宫的话,而不是让本宫当他们影响陛下的棋子。”
顾秀轻叹一声,对往事释然。
祖父安排她人生时,大约也没想到顾氏会有为她棋子的一日。
“圣上安排了你进行开学演讲,你准备一下便去吧。”
秦玉逢冷不丁说。
顾秀:?
“是你让他这么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