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惨象,即使是杀人不眨眼的暴徒看了也会心寒。
是什么人竟然用这种残忍无伦的手段杀人?
被杀的是什么人?
东方白一向冷静超逾常人,可以说已经到了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境界,可是现在也免不了感到一阵心悸,但他明白这只是开端,还有不可期的下文,所以他在极短暂的一阵悸动之后。又回复了平素的冷静。
从残留的须髭看来,被零宰碎割的是个男人,年纪应该是中年以上。
照尸体的情状判断,人是被杀之后移来此间的,因为地上床上都没有血迹。
现在的问题是对方为什么巴巴地引自己到此地来看这具残尸?
“东方白,你看清楚了?”女人的声音又传来。
“看到了,但不清楚。”
“哼!你还有什么不清楚?”
“这死人跟在下有什么关系?”
“你杀了人不敢承认?”
“什么?”东方白意外地一震,转过身,面对房门,竭力保持情绪的平静,沉声道:
“你指在下是凶手?”
“你本来就是!”
“什么证据?”
“要我一一指出来,你才肯承认?”
“说说看!”
沉寂了片刻,女声再起,冷厉得像利刃快刀。
“听着,第一,停留在徐家集的你是唯一的生人。第二,你曾经到听竹居拜访过不为老人,而死者被杀的地点就在听竹居到徐家集的路上。第三,死者是拔尖的剑道高手,鼎鼎大名的‘太行之鹰’苏飞,只有你无肠公子有能耐杀得了他。”
东方自心想,自己到徐家集来的行止,对方摸得一清二楚,看来她们对每一个外来人都会加以密切监视,这顶杀人的帽子怎会扣到自己头上来呢?对方所列举的理由,全是莫须有之词,当下自顾自笑了笑。
“这样就能证明在下是凶手?”
“还有!”
“噢!还有什么?”
“南阳‘金狮子’刘陵跟你决斗是众所周知的事实,你对付他的手段和现在床上人一模一样,你救得了么?”
东方白打了一个寒颤,他想起来了,这是两年前的事。自己初履南阳,巧救了一个准备在路边自尽的老人,细问之下,知道这老人是江湖卖艺的,儿子不幸得急症死亡,带着媳妇继续这行当,到了南阳才三天,媳妇便被当地的恶霸“金狮子”刘陵的手下抢了去,还把老人打个半死,老人在投诉无门之下只好走绝路,自己一时激于义愤,约斗南阳无人敢惹的金狮子,一剑折服了对方,救出老人的媳妇。
当时自已抱着不为己甚的宗旨,没要金狮子的命,不料第二天便传出金狮子惨死的消息,自己也被冠上了“无肠公子”的外号,这公案至今是个谜,想不到对方竟以此判断自己是凶手。
这是无法解释的事。
“在下没杀人!”他只能说这么一句。
“就凭你一句话?”
“足够了!”
“哈哈哈哈,东方白,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本门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现在你既然用这种酷毒的手段杀了‘太行之鹰’,不管你杀人的理由是什么,你必须为你的行为付出十倍的代价。”
东方白不想辩白,事实上也无从辩白起。
“准备如何对付在下?”
“把你生撕活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