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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第2页）

&esp;&esp;付清台捏着那支白玉狼毫，口不对心，“我指望，却不强求。”

&esp;&esp;“强求也未必不好。”沈愿细细分析，“就凭你这样待她好，先将她娶到手再说，过个一年半载的，她迟早便被你融化了，到时候你们便是郎情妾意，夫妻和鸣……”

&esp;&esp;“可她若融化不了呢？”付清台好似在反驳沈愿的话，又好似在自言自语。

&esp;&esp;“那便是你待她还不够好。”沈愿道，“抑或是……你待她的好，她都不晓得！”

&esp;&esp;“不晓得？”

&esp;&esp;“是，你为她做的事，你都得说出来啊！”

&esp;&esp;沈愿仿佛找到了症结所在，起身拍手道：“你看你，又给她下厨，又给她买被褥，又给她连夜送香送饭熬补药，这些事情做下来，有几件她晓得是你做的？”

&esp;&esp;“可是……”付清台踌躇。

&esp;&esp;“可是什么？我不信五妹妹若真晓得这些事都是你做的，还不会对你另眼相待！”

&esp;&esp;“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esp;&esp;付清台叹息：“少惜，她若先前便知晓这些事都是我做的，只怕是会连夜扛着行李下山。”

&esp;&esp;沈愿哪管那么多：“先前是先前，如今是如今，只要你在她面前多多走动，就凭你这么一张脸，就凭你这么一颗赤子之心，我不信程家妹妹真是铁打的果树不开花。

&esp;&esp;你自明日起，哦不，下午起，便将为她做的桩桩件件，都叫她知道，不然你此番留下来，又将是毫无意义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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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说归说，下午凝辉堂所有学生被邢夫子拉到后山去教学，他们压根没跟程昭昭碰上面。

&esp;&esp;悬知堂头一日的课业并不繁重，相反还有些轻松，程昭昭悠哉悠哉，心思也渐放松，是夜用了饭溜过山路，早早地洗漱睡下了。

&esp;&esp;但许是白日里想付清台的事想多了，此番熄灯后的她又做起了怪梦。

&esp;&esp;梦中是在既熟悉又不熟悉的英国公府邸，她盘着少妇样式的发髻，同云阳侯家的闺中密友庄成县主云见瑶相见。

&esp;&esp;昔日的小姐妹如今都已嫁为人妇，厮混在一起，说些有的没的，也不叫丫鬟近身。

&esp;&esp;“你家那位，几日同一次房？”云见瑶睁着好奇的大眼睛，问的是羞死人的问题。

&esp;&esp;程昭昭见自己脑袋发懵了片刻，迟钝不堪：“好似除了新婚之后……”

&esp;&esp;云见瑶甚为惊奇：“你莫要告诉我，除了新婚夜后，就没了？”

&esp;&esp;虽说事实的确如此，但程昭昭总觉得这些话不能同小姐妹们如实说。

&esp;&esp;怪丢面子的。

&esp;&esp;“除了新婚夜后，他都挺温柔的。”她默默改了口，深吸口气，“至于同房，那不是日日都在一个屋里头睡吗？”

&esp;&esp;云见瑶眼中流露出了羡慕，“果然是新婚的小夫妻，感情就是好，那你家那个，一夜几次？”

&esp;&esp;程昭昭掐着掌心的肉，脸上强装的温婉快要挂不住。

&esp;&esp;什么一夜几次，新婚夜付清台折腾的太厉害，她直接睡死了过去，谁晓得他一夜几次！

&esp;&esp;她想起自己曾看过的那些话本子，含糊不清，道：“也没数过，大抵差不多七次吧……”

&esp;&esp;而后，她便见到云见瑶震惊到瞪大的瞳孔。

&esp;&esp;莫非……少了？

&esp;&esp;她细细回想，眼前却只有暧昧的红烛下，付清台褪去一件件外衫后露出的精壮身材。

&esp;&esp;看似清瘦的人，褪去外衣后竟是如此孔武有力的模样，程昭昭觉得自己默默吞咽了下口水，忍不住想戳戳他的臂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