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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第2页)

然后他回头重又走回公案之后,抄起惊堂木又是重重一拍:“本案已经审结,无须再议,退堂!”

“可是……”宋君鸿刚想再争取,马县令已经挥舞着官员夏常服上的宽大袖子在堂上不耐烦的大声喊道:“来呀,再不退堂就都给我哄了出去罢!”

一众衙役闻言涌了过来,连推再搡的把两人轰出了大堂去。宋君鸿还好,因畏着他的举人身份衙役不敢太无礼,可李氏遭遇却不同,不仅让人粗暴的推倒在地,有个轻薄的衙役还趁机在李氏身上捏抓了几把。

李氏又羞又急,出了衙门口就欲朝衙门旁的石狮子上撞。唬得宋君鸿赶紧将她拦腰抱住,交给几个女性的街坊拉住看管。急声斥道:“你怎么这般不珍惜自己的性命,难道你一死就能救得了你丈夫吗?”

“可我丈夫还有救吗?刚才在堂上你也看到了,那昏官根本不给人说话的机会,咬死了是阿水杀人的。”李氏髻凌乱,泪痕满脸,已经有些绝望了。

“有救!”宋君鸿咬了咬牙,“事情还没到最后一刻,就不要轻言放弃。我们会想到办法救你丈夫的。”

“真的?”或许是宋君鸿不轻易放弃的精神感动了李氏,或许是宋君鸿的举人身份给他说的话增加了份量,李氏在宋君鸿的面前跪伏下去:“老爷你若是能帮阿水洗脱冤枉,小女子愿意为奴为婢、结草衔环报答老爷你。”

“不必。”宋君鸿一看人下跪就头大,他扶起李氏,叮嘱道:“我会有办法帮你的,你且先回家安心等侯消息吧。”然后又找了两个街坊帮着搀扶回去。

围观的众人一看案子审完,李氏也回家了,再没什么热闹可看,便也就一哄而散。

原本人头熙攘的衙门口立刻变的冷清了,只余老董还一个人傻愣愣的站在原地不动弹。

“咦,你怎么还不走?”宋君鸿上前奇怪的问道。

不成想老董一下子就跪下了,“举人老爷恕了我的罪我才敢起来。我可听人说过,‘不知者不能罪’的”。

“起来!”宋君鸿上前轻踢了一脚,“死性不改,你求个饶还带讨价还价的。”

看出来宋君鸿并没有怪罪的意思,老董也笑嘻嘻的站了起来。

“你要想我饶你也简单,今天晚饭你请了,顺带跟我讲讲这坐县城里的情况。”宋君鸿来这里也没几天,本只是路过,对这的情况也并没太在意。但既要查案,那就要细致的了解了。

好在他知道老董是个话唠子,二人在县里有名的“锦绣楼”里吃了顿晚饭,老董虽然破费了一把,但平生头次能跟一个举人称兄道弟、同桌饮酒还是让他很兴奋,酒喝的不少,话就更多。宋君鸿在酒桌上也顺便着把县里的情况细细的问了一遍。

这是个小县,也平常也无甚大案,前任县令也算无为而治,太太平平的干满了任期调迁他处了。不想新来的马县令上任没几个月,就遇上了这等盗墓大案,大呼倒霉,所以才到处抓人的。

在这小县城里,大家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相处融洽,唐阿水与李氏似乎也并没有什么仇人,至少像老董这样的包打听就从来没有听说过。

尽管忙碌了一天,但回客栈躺在床上却睡不着,宋君鸿却翻来覆去想着这个案情的一些细节。或许是这个马县令让上峰申令破案逼的太紧,才死咬了唐阿水解围的。那么关于唐阿水能否证明没有盗墓马县令并不是太在意,除非找出了真正的盗墓贼,解押县衙,才有可能换得唐阿水脱离冤狱。

那么倒底是谁干的这一连串盗墓大案呢?他对这县城里的人并不熟悉,思来想去,决定还是去犯罪现场看看。

于是这才出去买了铁锨、提了灯笼连夜去坟场勘查。不想却惊动了史珍、史福和韩书俊三人,引了他们宿命中第一次必然的相逢。

………【第四十二节 计议(上)】………

宋君鸿把这些天里生的事情来龙去脉在这里和众人分说了一遍,当然他隐藏了孙星的部分内容。即便如此,还是听得众人目瞪口呆,尤其是史珍和韩书俊两人,已经站了起来,拍案大骂那个马县令糊涂昏庸,草菅人命。

“我明天一早就去县衙,拿着我爹的凭信,要求那狗官改判,放唐阿水出来。”韩。

“不可以!”史福摇了摇头。

“怎么?还怕他不听话?”韩:“莫说我韩家,就是你们史家,也是官职品阶都比那狗县令大多了吧?只要提出名号来还不吓得他屁滚尿流!”

“韩、史两家高官是高官。”史福斟酌着字句说道:“但审冤断案、牧守地方,朝庭各有体制,各官员不论大小也是各司其职。我们两家虽是高官,却并无权直接干涉地方政务。如果只是以两家权势强行插手,又与那些恃强乱来的豪门有什么区别?”

“何况,如果此事让朝中政敌或兰台御史知晓,参上你我两家老大人一本,不免麻烦。虽好心也是做坏事,为人子女者岂可不为自己的父母着想?”史福侃侃而谈,虽然躬身拱手着说完这些话,但言辞却是不卑不亢,公正持中。

宋君鸿禁不住的对史福平添几分敬重,鼓掌说道:“好!忖强而不凌弱,能秉公而护法,史管家真是一位正直之人!”虽然不能救唐阿水出来,但史福这些话却是掷地有声,比起两世中他见过的众多仗势欺人、借权乱法要好不知多少。

有时难得的并不是掌权,而是你掌了权后能不乱用!

史福赶紧谦辞道:“不敢当宋公子的夸赞,老仆所说,不过都是平日里我家老大人的严辞教诲而已。”

“有仆尚能如此,则贵主人不知又该是何等的贤达君子啊。”宋君鸿禁不住的抚掌赞叹。

听到有人夸自己的父亲,史珍觉得面子上很有光彩,她把掌中宝剑一提,高声的说道:“要不,本姑娘去夜探县衙,长剑一亮,他要是不听话就剥了那狗官的皮吧。”

说这话时,史珍很是一个豪气干云。这是她常听下山闯江湖后回来的师兄们说的故事里的台词和腔调。她头次说,希望可以说得更豪迈和威风些。可实际上长这么大,别说杀人,就是连只山鸡她都没有亲手杀过。若让他亮剑不难,可真要她剥皮,怕是自己先丢掉宝剑,捂着眼睛跑掉了。

“不论如此,查案不急在一晚。”史福说道:“此时此地,的确是不太适合我们述旧契谈。”

众人描视了一眼周围漆黑的土包,呜咽的低风,这才想起仍是围坐在坟场之只夜谈,不禁莞尔。经此一闹,恐怖的气氛已经不再复有,但夜色已深,众一一放松下来,浓浓的睡意但渐渐袭来。

“宋公子,我看你好像也和我们住在一间客栈,不如今晚就同路回去,各自休息,明天一早再商量怎么处理这个案情?”

“好的,多谢诸位援手!”宋君鸿大喜过望,反正在这里也难以再有什么现,一行人便一起结伴回到了客栈中歇下。

第二天一早起来,宋君鸿洗了把脸,从房间里出来刚走到木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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