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畏强权……”温席远轻喃着这几个字,扭头看她,“你是这么看的?”
林初叶点头:“你看那么多人在那里,肯定不可能每个人都认可导演的处理方式,但没一个人敢站出来指正,也没人敢报警和叫救护车。如果不是你,孟景弦还不知道会怎样呢,还有其他伤者,谁知道会怎样啊。”
温席远:“如果是你,你会报警处理吗?”
林初叶:“当然会啊,人命关天呢。”
温席远:“不怕得罪导演和制片吗?”
“真到那个时候哪里还会想那么多啊。而且得罪就得罪了,又不是离了他们就活不了了。倒是你,”林初叶担心看向他,“你是真得罪了,以后打算怎么办啊?”
“……”温席远扭头看她,她神色是真担心,估计是导演那句“不过一个小小的场务”让她深信不疑了。
“你真认为我是场务?”温席远问。
林初叶困惘:“啊?不是吗?那你是做什么的啊?”
孟景弦说他是场务,导演也说他一个小小的场务,林初叶自从和温席远重逢以来,好像也确实没见他做什么事,就每天买菜做饭而已。
温席远看她神色困惘,并没有直接回她,反而问她:“假如孟景弦只是一个场务,你会考虑他吗?”
林初叶:“……"
温席远的话题跳跃有点大,她有点跟不上。
“怎么又扯到他了?”
温席远:“好奇。”
林初叶仔细想了想,然后摇摇头:“我不知道。这个假设根本不会成立。”
温席远点点头,没再和她继续探讨下去,也没有探讨的必要,省得探讨出个毫不犹豫的“会”来。
孟景弦是不会成为场务,但可能会破产啊。
林初叶还惦记着刚才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呢。你是做什么的啊?”
温席远:“也算是场务吧。那不过是一份临时工,得罪了就得罪了,不去就是了。”
林初叶:“那你以后怎么办啊?”
温席远:“再看吧。年后再考虑。”
林初叶点头:“也是,快过年了。”
想了想,又忍不住问他:“你以后想做什么啊?”
她看到温席远脸上掠过沉思。
隔了好一会儿,才听见他轻声说:“多拍些好电影。”
林初叶很惊喜:“原来你也喜欢拍戏啊。”难怪他会去做场务了。
温席远没点头也没摇头,拍戏他做不来,倒是可以提供资本支持,让有才华的人来,专业人做专业事。
“你呢?想做什么?”他问,把问题转回林初叶身上。
“我啊?”林初叶偏头想了想,“挣钱。”
温席远:“……”
“你还真,朴实无华。”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