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默觉得自己从头顶凉到了脚底,连救她的一点可能都不给吗?她看向右昭仪,却见她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她无奈的苦笑。
这时她瞟见了两个宦官身后的酒菜。
于是抢先开口,“姐姐你还没吃饭呢,多吃点,要不然成了饿鬼,只有吸人血了,人血听说是腥的!”说着,赵默自己先打了个哆嗦,看向两个传旨的宦官,却已经脸色惨白的缩在门后。
哼,谁让他们的主人临时变卦,又搭上一条鲜活的生命,那么就让他们也付出一些代价吧!
右昭仪看着赵默,拿起筷子吃了几口菜,然后端起一杯酒喝下。转身走向内室。
走了几步,突然停住,看着赵默说:“妹妹不要忘了我们的约定。”
“定不付所托!”赵默有些悲怆的回答,看着这个无辜的生命就这么无奈的走向死亡,她却无能为力。
突然抬眼,却看见两个宦官的脸变的更加惨白。
……
不一会儿,一个草席从里面抬出,草席的一边黑色长发倾泻而下,竟然绊倒了后面抬着草席的宦官。
“娘娘饶命,害我的不是您,我也是被逼的,您别找我!”小宦官吓得坐在地上自言自语,裤子湿了一大块。
赵默轻轻的笑了,越笑越大声,那笑声在含香阁里竟显得特别凄凉恐怖。
天空突然暗了下来,正午的太阳被遮住了。(日食,但古人不知道。)
那天正午,有三个人吓的昏过去,有十几个人尿了裤子。
从那天起,宫里有了一个传说孟贵嫔是妖精所变,传的神乎其神。
赵默坐在衣萝苑的台阶上,看着身边一个个吓的战战兢兢的宫女、宦官,无奈的笑了笑。
拓拨浚听说了宫中传闻,不由长叹了一口气,如果她是妖,或许还好一些,起码不会为几条人命伤心。
……
变生
……
秋天到了,树上掉下的落叶被风吹着在地上打着旋儿,风儿一阵阵呜咽而过,像是要把树叶从树上全部拔掉。
坐在宫廷的花园里,看着已经开的和就要落下的花……再看看正在天上整着队象南飞去的大雁,赵默不由也想跟着大雁飞走了……
远远传来一阵箫声,轻盈婉转,十分悦耳。让她不禁对吹萧的人产生好奇,暗忖着是哪个宫新来的的妃子,于是起身循着箫声而去。
竟是一个男子,一个比女子还美丽的男子,一身白衣穿在他身上,看起来却妩媚动人。
“你是谁?”她笑着问,越是奇怪的人,她就越有兴趣打听,尤其是这个不该在后宫出现的男人,她竟好奇万分。
“他是孤的贴身侍卫。”拓拨浚从另一边走出。
“哦,皇上你有公事,那臣妾先告退了。”说着赵默一转身飞快的离去了。
拓拨浚看着飞快离开的身影,不禁一阵苦笑,她好像一直在躲避着他。
他转过身,拉起楚轻风的手,“吹完那首曲子吧。”
“是,皇上。”楚轻风答应一声,悠扬的箫声又响起。
已经跑的很远的赵默停住脚步,为什么这箫声竟让她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或许是拓拨浚杀了太多的人,让她觉得恐惧吧。
“娘娘!”小满站在一旁,露出满脸惊恐。
“哦!我在想今天晚上那只烧鹅,呵呵。”赵默一脸无奈,一个小小的表情就可以把这个女孩吓成这样。
……
又一个春天到了,太后的五十寿辰,皇帝特别召来了宫外有名的戏班福庆班。
真是喧喧嚷嚷,你方唱罢我等场。
宫中娱乐本来就少,宫里女人就把看戏当成了一项精神抚慰剂,几乎,宫中所有的女人都聚集到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