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把人往上掂了下,抱在她腰上,继续冲水。耳边仍环绕着那声“哥哥”。
常晴没找到药膏,“我去药店买烫伤膏,你先一直让她冲水。”
沈寒:“可以先涂牙膏吧?”
“烫伤就要用烫伤膏才管用,涂牙膏不治标也不治本。”
沈寒隔两分钟掂一下彩彩,或者从左臂换到右臂,他瘦,同龄人中也算有力气的,可谁也架不住保持同一个姿势那么长时间。
他两只手早都酸了,全靠意志力在撑。
胡同口就有一家药店,只是时间太早还没开门,常晴看手腕上的表,还有8分钟就到开店时间,可以等一下。
五分钟后来人了,常晴手里攥着正好的钱,拿了药膏放下钱就跑。
回家后,接过彩彩到沙发上坐下,给她擦干手涂药膏。
停止冲水后,手背又开始火辣辣的刺痛感,常晴很快给她涂好药膏,不太疼了,彩彩只觉得委屈,眼眶发热起来。
沈寒甩着胳膊上楼,不一会儿下来手里拿着超大盒赛车,“不哭这个给你玩。”
彩彩的眼神从沈寒到赛车再移回沈寒的脸,吸了吸鼻子,双眼放光,欣然点头。
沈寒抽了下一边的嘴角,蹲在地上拆开盒子,拼好赛道。
常晴捧着彩彩的小手给她吹吹,“我给你爸爸打电话吧?”
彩彩眉头皱起来,想了下,摇摇头,“我不疼了,不用告诉他。”
彩彩以前身体一点点不舒服都会被爸爸妈妈围着,爸爸妈妈给了她很多很多的爱和关心,爸爸的那些铁哥们也都捧着她,她习惯了,也乐意当娇气包。
可这段时间爸爸忙到早出晚归,他手上有了很大的伤口也不用擦药、不喊疼,彩彩也想坚强一点。
常晴看了下她的手,彩彩反应快,没有烫伤大片,只手背四分之一的地方是淡淡的红,过个两三天就能好,不起泡不留疤。
常晴没给程颂打电话,倒是给彩彩幼儿园老师打了一个,通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她有点了解彩彩的,给她请了假。
房子里还弥漫着牛奶的香甜气息,常晴去收拾碎碗,彩彩心虚地走过去,“晴姨,对不起。”
她不该那么心急。
常晴一愣,“没事,下次小心点,不要让自己受伤。”
常晴有些自责,应该凉好了再放到桌上,或者跟她说好。
沈寒把自己的碗往彩彩面前推,“还剩半碗,喝不下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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