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他工作回来捏彩彩的脸蛋,被董姨训了,“你在外面一整天什么都摸,都不知道手上多少细菌,小孩子体质弱,很容易生病的。”
程颂撅着屁股手撑着膝盖屈身,傻笑着看了彩彩半晌,直到困得站不住才去洗了澡,洗完澡口渴,又轻手轻脚下楼倒杯水喝。
一楼的挂钟显示凌晨一点二十分,程颂下楼的时候厨房的灯是开着的。
董奶奶端了一个碗从厨房出来,把碗放在桌上,嘘声说:“醒酒汤。”
程颂不知道是不是酒精影响,几乎是话落的同时,他鼻腔一酸,眼眶湿润起来。
深深吸口气,有些歉疚,“不好意思,董姨,这么晚把你吵醒了。”
董奶奶斜他一眼,有点无奈,那意思好像是程颂想太多,“我失眠睡不着,出来上厕所闻到一股酒味,顺便给你煮了醒酒汤,也不麻烦,快喝了休息吧。”
程颂咂巴咂巴嘴,坐下,喝了口汤,关切问:“你怎么了?是有什么事吗?”
董奶奶话在嘴边,要说不说的样子,在程颂锲而不舍的眼神追问下,才开口:“明天体检结果出来,年纪大了,身体总要有些问题,怕老常和常晴担心。”
世事无常,程颂还真不好说会什么事都没有,尽量语气轻松:“您和常叔平时看着挺健朗,就算有点小毛病也是平时多注意下就可以,不会有什么大事的,反倒是您失眠焦虑,可能引发身体不适。”
董奶奶:“嗯,就你懂,你懂那么多还喝酒到半夜,别以为年纪轻就可以糟蹋身体,就算不为自己,也得为彩彩想想吧。”
程颂讪笑:“知道了,做生意不都是这样吗?”
“所以我不喜欢做生意的,无奸不商,我看你早晚也要被那个圈子染成奸商。”
程颂忍着咽下嘴里的醒酒汤,才噗嗤一声笑出来。
第二天一早,七点。
常晴在给孩子们煮奶,董奶奶昨晚没睡好还在睡,常爷爷出去散步。
整栋房子尤为安静。
倏忽,电话铃声突兀地响起。
常晴先关火,小跑着去刚一接通,那头怒骂的声音传过来。
是沈家二姐给常晴打电话,一接通,就咬牙切齿喊:“常晴,你是想逼死沈冬的家人是不是?你把房子卖了也不跟我们商量一下,那是我家老宅,你把我们家卖了,我们住哪?”
常晴淡定自如:“妈生病的时候你们住哪,现在就住哪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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