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轩不答,盈盈转身。
袁绍揉了揉酸胀的脑门,对着宇文轩的背影,身心疲惫道:“买买,是父亲错了。”
宇文轩身子一顿,没有回头,低声道:“你,你好生吃药,可别死了。”
袁绍嘴角翘起,“放心,父亲这是小毛病不打紧,你别走了,在家里住着吧。”
宇文轩背对袁绍凄婉一笑,摇了摇头,“这不是我的家,你······保重吧。”说罢径直出门。
看着宇文轩消失在眼前,袁绍怅然若失,喃喃道:“如何?”
他的话音刚落,沮授和田丰从内屋走出,上前对着袁绍行礼。
田丰满脸愧色,“整治赋税一事,请主公交予我办,若是再有差池,愿以死谢罪。”
袁绍点了点头,“我信元皓,如同元皓信我,但我现在关心的不是此事。”
沮授跪坐到袁绍对面,坦言道:“这蛮王所思所想倒也不俗,但对错与否,还要再做思量,只是有一点授很认可。”
“哦?”袁绍来了兴致,看向沮授。
沮授与田丰相视一笑,对着袁绍道:“那就是公孙瓒覆灭在即,又有大将军亲自操持,当下几位公子太闲,总是盯着自家的大饼,搞得冀州乌烟瘴气。”
想到这大饼的说辞,三人哈哈一笑。
袁绍对着两人道:“把步度根和柯比能放了吧。”
“可放,不过也要藏些手段,比如此番变故,就要推到那刘豹头上。”沮授了然。
田丰挨着沮授跪坐,疑惑道:“塞外苦寒之地,只要不出冒顿、檀石槐这般英雄人物,我等乐见他们相互攻伐,甚至可以火上浇油。不过如今河套大乱,正好让干公子借机发兵,所以河套以北的步度根是大敌,当杀才对。”
袁绍笑而不语,沮授轻拍田丰肩膀,揶揄道:“步度根与轲比能互为掣肘,要杀就要杀双。但元皓怎能如此不通人情,此情此景,河套自然有河套的安排。”
田丰被沮授点拨,拧眉一想,对着袁绍试探道:“主公可是想帮蛮······刘豹?”
袁绍摇头,“我帮他个胡人做什么,我只是帮自己,如他所说,多条退路总不是坏事。有十倍之数的,何尝曹孟德一人?他能把平阳治理的有声有色,倒也不算埋没我的女儿。况且······”
“内府与河东,自古便是争雄之地,有这么一枚棋子在里面,对于我等左右关中局势有奇效。”沮授帮忙解释,“再说这蛮王看势头不看体量的说辞,倒也有几分道理,毕竟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趁着英雄早年,也算是主公的长算远略。”
袁绍佯怒,“公与,本将军难道就不是英雄了?”。
“大将军自然是的。”沮授拍头一笑,赶忙行礼谢罪。
三人边喝茶边谋划,待到正事已了,田丰忍不住问,“那女子是······买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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