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可敬,但我不会因你可敬而放手,我会用另一种方法仁慈对待你……”语间逐渐改变,变得轻而低沉,“三郡主白天曾经在这里歇息,你们呢?”
“我们在伏城驿,搜查一队南下开封的客商,后来又追几个可疑的人南下,申牌左右才到达府城。”
“可疑的人查出底细吗?”
“可能是后军都督府的探子,也可能是姓曹的几个人。”警卫乖顺地有问必答,与先前强悍的态度截然不同,像是变了一个人。
“三郡主到何处去了?”
“连夜赶住西行庄。”
“西行庄在何处,为何她要赶往西行庄?”
“西行庄在城西十八里,位于至获鹿县城的官道旁。那一带是丘陵区,午后曾经发现北面有可疑的人走动。钦差如果不经过府城,很可能抄小径绕过,西行庄丘陵区,是绕道的最佳途径。”
“你们不去?”
“天亮后可能动身。”
“好,你的命保住了。”
命是保住了,右和左脚成了废物,正好使用拐杖代步,如果毁了右手右脚,就不便使用拐杖啦!
沉睡中的人,怎知有人入侵?
两个警卫无法示警,形势成为门户洞开。
有人幸运,有人大祸临头。房屋破败,因此住处分散,共有三十六个自以为身分地位很高的人,怎肯在住宿时将就挤在一起?各找干净而且稍完整的地方安歇,分散住宿不易互相照顾。
也幸而天将破晓,入侵的人不能久留,无法快速搜遍每一角落,因此住处隐密的人有福了。
无双剑客的住处最僻远,天亮后才知道发生了可怕的事故。
共有二十五个人,不明不白被弄成白痴或残废。
被废了一手一脚的警卫,说不出所以然来,只知入侵的人从后面袭击,不会看到形影。
幸运的是,不需买棺材才丧事。
山东汉府来的人怒火冲天,也人人自危,此后,再也不敢公然聚集要一处地方歇息了。
大官道只是主要的交通管道,车马行人络绎于途,有些人不能走大官道,避免受到盘查。
这一带城镇密集,乡镇的道路四能八达,所以不能走大官道的人,同样可以通行无阻,只不过绕远多走些路而已。
这也就是汉府的人,分散在各地活动的原因,南下的钦差可能改装秘密远遁,玄女坛的人可以形成广大面的封锁网。
西行庄在城西十八里,本身就地当西入山西的要道上,南北两面,都有道路贯通各城乡。
那些不敢走大官道的人,避免经过府城,通常西绕西行庄,东经卫城东面的中渡桥过河。
曹世奇像被人牵着鼻子走的牛,呆瓜似的策马到了西行庄。
可想而知,必定扑了个空。在后面闻风追寻,无法争取时效。
三郡主与二十余名男女随从,坐骑都是雄骏的黄骠,来去有如迅雷疾风,而且没有一定的目标去向,随消息情势而转移,在后面逐步打听,不但掌握不住去向,也缺乏健马追及的能力。
就在辰牌左右,曹世奇抵达西行庄打听消息的同一期间,伏城驿西南五里余的北岸村,成了可怕的屠场,尸横遍野。
这座滋河北岸的小村,仅有三十余户人家,东距大官道仅五里左右,是一座毫不引人注意的小小村落,没有任何一家可以称富户。
从北岸到府城,走大官道仅三十余里,走乡村道则需一日程,约六十余里,比大官道远了一倍。
破晓时分,村落便被一群穿衣黑衣裤的蒙面男女包围,发起猛烈的攻击,像一群猛虎冲入羊栏。
惨烈而并不精彩的搏杀,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