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她如坠冰窟。
李渊的话似乎还徘徊在耳边,弱水三千只取一瓢,朕没碰她们。
旁边似乎有人在叫她,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自己从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楚中拉扯了出来。
“怎么了,莫非我真的病了?”见她面色异常,王昭容有些担忧了起来。
虽说父亲已经给她诊过脉了,可她是知道自家老爹有几斤几两的,他的医术远不及许宝林。
“没……没有,不是什么病。”许秀想挤出一个笑来,知道自己应当恭喜王昭容,可那些话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方才一瞬间心脏撕裂般的痛已经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愤怒,铺天盖地的愤怒。
好你个李渊,口口声声说就只有我一个,装得那样专情,结果就这?就这?
他算盘打得倒是好,仗着自己在玉灵阁里面不通消息,就把这件事瞒下去了。要不是侍月请了她过来,只怕王昭容生了,自己才能知道消息!
若不是李渊此刻没在她眼前,只怕她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一巴掌扇过去了。
渣男,妥妥的渣男!
她努力挤出一个笑来,只怕是不怎么好看,看得王昭容的脸上都惊慌了起来:“恭喜娘娘……”
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那个开门的嬷嬷一把拉住了。
许秀不解地看着那嬷嬷,那嬷嬷脸上的笑也勉强得很:“多谢许宝林!您来这一趟,说娘娘无恙,咱们这些做奴才的呀,终于也可以把心放回肚子里了!”
许秀诧异地看着她,不知道她在搞什么名堂。
王昭容却是没放在心上:“我早就说了,不过就是天冷了,吃得多了些,也值得你们这样大惊小怪?”
“娘娘说的是,是奴婢一直惦记着,这才叫侍月去请许宝林过来看看。”那嬷嬷说道。
“娘娘,其实您……”
“许宝林,绒团这几日没什么精神,您能不能跟奴婢过去瞧瞧?”侍月打断了许秀的话。
一听绒团生了病,王昭容一下子急了:“绒团怎么了?今儿早上抱进来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是不是外间太冷了?要不晚间的时候,就抱到本宫的寝殿里吧!”
“娘娘别担心,奴婢就是看着绒团这几天不大爱动弹,想着让许宝林看看。”侍月连忙说道。
“快去快去!”王昭容连连催促,“许宝林,你快去看看绒团!”
许秀就算再迟钝,也知道这两人是不想让自己把王昭容怀孕的事说出来,于是便应了,跟着侍月去看绒团。
那嬷嬷也跟了出来,说要亲自给她泡茶,几人走了一半,那嬷嬷看四下无人,拉着许秀闪身进了一个房间。
侍月没有进来,拉着白芷站在门口给她们把风。
许秀被这阵仗搞懵了,见那嬷嬷关上了门,不由说道:“嬷嬷,您这是做什么?”
那嬷嬷脸上一白,忽然就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