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老臣以为,此次陛下应当亲赴前线,这样我军必定士气大振,此次上阵,老臣愿意紧随陛下左右。”源康这次倒是第一个站出来说道。
“老臣也誓死追随陛下。。。”
“老臣也愿意。。。”
源康一派不少人见状都表示愿意追随陛下上战场。
凯尔曼心中冷笑暗骂:“好你个源康,打的一手如意算盘。跟在我身侧,胜了,自然是功劳少不了你的。倘若败了,你也没什么损失。总比你统军去前线风险小很多。”
不过他本来也打算御驾亲征,因为他想着这次不光要解决了庭霄人,还顺道要把雷萨给除了。雷萨盘踞缅因多年,这是个将其一网打尽的机会。
“好了,诸位的意思我也了解到了。”凯尔曼沉声道。
主殿上众人知道陛下已经有了打算。
“雷萨,你先快马赶回缅因整顿军事,布置防线,坚守每一处关隘,孤亲率大军不日便达。你可有问题?”凯尔曼看着雷萨问道。
“陛下,老臣定当竭尽全力,力保不再丢一城一地。”雷萨叩首领命,却心下惊疑,行刺公主的事就这么拂过了?
“陛下,可是。。。可是行刺公主的事还没。。。”源康小意提醒道,他还在做着最后的尝试。
“噢,这事啊,我还没来得及说。昨日已经问过大主教和宰相了,查出来是庭霄人买通了一些赛委会的执事,给雷萨家的孩子下了魔药,所以那孩子才会丧失心智刺杀公主的。”凯尔曼淡淡说道,“想来,庭霄人是想在大战开始前,离间我们君臣间的感情。真是痴心妄想。”
“陛下圣明,这帮庭霄人狼子野心,陷公主于险境,又让老臣蒙受不白之冤,这笔账老臣一定在战场上讨回来。”雷萨接口道。
俨然一副君臣和睦的模样。
这几日的满城风雨,徘徊在众人心头的疑云,被陛下三言两语间就化解了。
既然陛下都这么说了,一众官员自然也不会再深究了,毕竟谁也不想去讨陛下的没趣。至于庭霄人到底替谁背的锅,这就不得而知了。
凯尔曼又看向宰相,“福尔勒,把庭霄人陷害亲王,谋刺公主的事昭告天下。还有,即刻颁布征军令,让各个私人佣兵团去军务部报到。”
“臣领命。”宰相叩首领命。
凯尔曼还有很多军务要处理,就赶紧把一众人等遣回去了。想到要去前线打仗,他倒是想起一位老友来。
雷萨亲王适逢大赦,步子都轻快了不少。可才进了亲王府的大门,就看到岚姻一脸悲愤的伫在那。
“怎么了?”雷萨惊疑问道。
“父亲,方才二哥被人抬回来了。”岚姻锁着眉说道,隐有泪痕,“他。。。他。。。”
雷萨看了一眼女儿这神态,心下也是焦急起来,“你二哥人呢?快带我去。”
他随着岚姻来到伽弗的房间,看到床上昏迷的儿子,顿时遭了天雷轰顶,差点没站稳身子。
伽弗脸上和身上的烧伤由于没有及时的医治,皮肤已经开始大面积的腐坏,脓水在紫褐色的皮肉上流淌,原本一张俊俏的脸已经变得面目恐怖。头顶上残存的头发东一片西一块的,剩下的头皮不是焦黑色,就是泛着麻点,看着令人直起鸡皮疙瘩的。现下光这些裸露在外的皮肤,那惨状就叫人不忍直视。
若是旁人看着,早已经吓得偏过头去了,可亲王偏偏一双眸子紧紧盯着儿子身上这些惨不忍睹的伤口,绷着腮帮一言不发。
“父亲,二哥他。。。”岚姻有些哽咽,又不愿哭出声来。
“他这些烧伤,可还能医治?”亲王坐到床沿上,小心地翻看起伽弗身上的伤口。
“女儿本来已经炼好了魔药了就备着给二哥用的。”岚姻忧声道,“可是,我方才看了下二哥的伤口,溃脓太深,原先的魔药涂上去,以二哥现在的身体状态,恐怕药劲太猛会直接要了他的性命。”
“魔药方面父亲没有你懂,你看着办吧。”雷萨蹙着眉,以掌凝汽,在伽弗的皮肉上抚上一层薄薄的冰雾。
伽弗在昏迷中舒叹了一口气。显然亲王这种常年在军中磨练出来的快速治疗手段,能让伽弗暂时缓解下痛楚。不过这是治标不治本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