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蒲孤道:“运用前辈精擅的水性,急速潜往崇明岛,将幽灵鲛全部杀光!”
南海渔人道:“我怎么知道有多少呢?”
金蒲孤道:“这类珍奇的鱼类世所罕见,为数定然极稀,前辈尽可能地加以消灭就是了!”
南海渔人道:“可是他的大船已经出发了三天,早就到达那里了!”
金蒲孤道:“这段时间内他不一定能得手,万一得到了,硝制鱼皮必然还要一点时间……”
南海渔人点头道:“不错!我用了化铁神胶,也费去两天时间,而且还制得不够彻底,刘素客才能通天,也不会比我更快了!”
金蒲孤忙道:“这就行了,前辈此去相机行事,如他尚未得手,则加力歼灭鱼群,如他已经得手了,则设法加以破坏或盗走!”
南海渔人道:“我一个人恐怕不够,刘素客很难对付,尤其是第二个方法破坏,那更难了,即使我赶到了那里,仍然不知道他是否得手,得手了又如何处理收藏!”
金蒲孤道:“前辈可以找到骆洛仙询问一下!”
南海渔人道:“骆洛仙跟刘素客在一起,见到她很不容易,再者我不知道她是否已为刘素客的惑心术所迷…”
金蒲孤道:“刘素客用不着在她身上施展惑心术!”
南海渔人道:“那她为什么肯替刘素客出死力呢?”
金蒲孤道:“她身受孟石生的凌辱,志切地想报复,大概是要借重刘素客的力量为助!”
南海渔人不以为然道:“孟石生的土行穿石宝衣被刘日英破坏了,一身功力也因为屡受创伤而所剩无几,她要找孟石生报复自然是轻而易举的事,用不着借助于人!”
金蒲孤轻叹道:“孟石生在万象别府被逐后,突然失去了踪迹,恐怕是落在刘素客的掌握中,她为了要找到孟石生,就必须求助刘素客,在我的猜想中,刘素客一定是用孟石生作为换取她合作的条件!”
南海渔人想想道:“就算你都说对了,我见到她之后,她也不见得肯帮我的忙!,!
金蒲孤道:“她并非真心想与刘素客合作,只因为听说我死了,她无人可求,才找上了刘素客,前辈若是见到她,说出我尚在人世,她一定肯帮忙的!”
南海渔人道:“好吧!我可以试一试,不过如何能避开刘素客单独与她见面也是一个大问题!”
黄莺将手中的鱼皮隐形衣递给他道:“用这个!”
南海渔人道:“这东西只能在水里隐形,假如能在水中与她见面,我根本就不必隐形,除非金老弟把那件隐形宝衣的原本再借给我用一次!”
金蒲孤却凝重地道:“这一点要请前辈原谅,隐形衣我必须留作自用,因为我这次到崇明岛上不能公开现身,尤其是刘素客也在岛上动隐形宝衣的脑筋,这件宝衣的关系太重大了,前辈可明白我的意思?”
南海渔人笑笑道:“你可是怕我行动不小心,落入了刘素客的圈套?”
金蒲孤点点头道:“不错!刘素客即使得到了幽灵鲛,恐怕短时间也只能在水中隐形,假如被他得到了这件宝衣,参透了隐形之秘,那后果就严重了!”
南海渔人想了一下道:“你顾虑得也有道理,不过你认为我会落入刘素客的圈套,倒使我不太服气!”
金蒲孤笑道:“事实上前辈已经落入圈套了,我将隐形宝衣交给前辈使用,刘素客是知道的,所以他一路留下形迹,正是安排好陷井,等前辈钻进去!”
南海渔人一怔道:“这怎么可能呢?”
金蒲孤道:“刘素客行踪诡密,我们找了他这么久都不得一点消息,何以偏偏给前辈碰上了?”
南海渔人道:“这完全是巧合,他根本不知道我在海边,而且他此行十分隐密……”
金蒲孤一笑道:“行踪隐密,便不会给前辈发现了,他料定前辈必在浙境沿海,才故意由杭州湾入海,而且第一次发现幽灵鲛时,他故意叫骆洛仙下海捕捉,目的就是让前辈得手,好叫前辈赶到崇明岛去上当!”
南海渔人不信道:“哪有这回事!”
金蒲孤道:“骆洛仙双目失明,水性比她的父亲骆仲和差得多了,刘素客若是真的想捕鲛,怎会叫她下来!”
南海渔人不禁一怔,呆了半天才道:“对呀!被你这一说,我也糊涂了,他既然要想捕鲛以参研隐形之秘,为什么又要让我先得手呢?”
金蒲孤道:“捕得幽灵鲛,并不一定能窥破隐形之秘,诱使前辈入网,他却得到了现成的隐形衣!”
南海渔人长叹一声道:“老弟,我也不知该怎么说了,幸亏有你这么一个人能跟刘素客一较长短,否则天下将被他搅得不知成什么样子了!”
黄鲛也瞪大了眼睛道:“金大哥,你既然想到刘素客在岛上设下圈套,为什么还要叫老渔夫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