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清冷的声音自院房中传出,众人立马警惕的循声望去。
东方不败徐徐地从房中走出来,剪眸波澜不兴,相比起明显带着戒备神情的任我行和令狐冲几人,他却显得有些漫不经心,仿佛一点都没有将他们放在心上。
“教主!”杨莲亭微微抿了抿唇,眼中闪过痴迷。
“东方不败,上次在少室山下我就说过,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跪在我的面前向我求饶的!”任我行看着眼前的红衣男子厉声说道。
“任我行,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开起玩笑来了?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本座,难道你认为本座是那种会跪地求饶的人吗?”东方不败冷笑道,他双臂抱膀倚靠在廊柱上,青丝在微风中轻荡,有种说不出的慵懒和妖异,周围的繁花似锦仿佛都成了他的陪衬。
“哼,东方不败,你谋我教主之位,又将我囚于西湖湖底的黑牢中,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任我行怒目相视,想起那五年在黑牢里不见天日的日子,他心中充满了憎恨,眼神也变得阴鸷狠厉。
东方不败斜睨了任我行一眼,淡淡地道,“所以,你今天上黑木崖来就是想要夺位的?”
“这教主之位本来就是我的,又何来‘夺位’一说,你敢说你的教主之位坐得名正言顺?东方不败,反教的叛徒应该是你才对,要不是你在暗地里使诡计暗算了我,现在的日月神教教主还是我任我行,我现在只是夺回原本属于我的东西,又有何不对?”任我行冷声道。
“古往今来,皆是有能者居之,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么简单的道理你该不会不懂吧?”东方不败略带讽刺地道。
任我行冷嘲道,“论心计,我是远远比不上你,只怪我当初看人不清一时大意才会着了你的道,还险些葬身湖底,永世不得翻身。”
东方不败没有在意任我行语气里的嘲讽,向前挪移了两步,目光缓缓转到了任盈盈脸上,问道,“任大小姐,这几年来我待你怎样?”
任盈盈微抿了下唇瓣,避开了东方不败的目光,缓缓说道,“你待我很好。”
“你要杀我?”东方不败眸光深邃,让人看不出一点情绪。
“我……”任盈盈抬眸看着他,唇瓣微张,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东方不败叹了口气,道,“也罢,他是你的亲生父亲,你帮他也是应该的。”
童百熊踏步上前,目光紧盯着东方不败问道,“东方兄弟,杨莲亭说是你让他把我捉拿回来的,这事是真的吗?”
“杨总管说你与任我行他们密谋意图反叛本座,本座让他捉拿叛徒又有何不对?”东方不败淡淡地道。
“东方兄弟,你我认识多年,过命之交,而你竟然相信杨莲亭那小人说的话也不相信我?”童百熊大声道,语气也带上了几分愤慨。
“不管你是否存在害本座之心,但你与任我行和向问天见面的确是事实,童大哥,你别怪做兄弟的没良心,不顾旧日恩情,你应该最清楚,本座最恨的就是背叛。”东方不败眸中闪过厉光,也不等众人反应过来,红影一闪,出掌快如疾风,不过瞬间,童百熊便已倒下,双眼紧闭,鲜血从嘴角慢慢溢出,毫无一丝生息。
任我行、向问天和上官云不由自主的退开了几步,不敢有半分的松懈。令狐冲将任盈盈护在身后,也不敢有丝毫轻忽。
四周一片寂静,似乎连风吹草动的声音都能听得到。
任我行缓缓拔出长剑,看了眼倒在地上的童百熊,冷冷一笑,眼中尽是嘲意,道,“东方不败,你果真够心狠手辣,竟然连对你最为忠心的童百熊也杀了,你是练葵花宝典练得走火入魔了吗?”
惊骇过后,向问天冷声道,“东方不败,你真是疯了!”
东方不败冷笑道,“本座很清醒,在本座的眼里,杀谁都没有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