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青鹤听儿子把责任推到自己身上,瞪了他一眼道:“你爹又不是三岁小孩,都让人家行刺上门了,难道还会想不起来得罪了谁?”
见父亲说得也对,杜云和也不好多说了。可是想到昨晚那刺客说过的话,还是忍不住道:“可是昨晚那刺客说什么要让爹尝尝丧子之痛,总觉得他跟爹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杜云和的话也让杜云柯回想起了昨晚刺客的这句话,想到刺客说话时的语气,和冰冷满是杀气的眼神,杜云柯现在想来都觉得满是寒意。所以对于刺客的身份来历,以及为何要行刺,他跟兄弟有着一样解不开的困惑。
杜青鹤想起昨晚刺客说过的这句话,不禁皱着眉头陷入了沉默,他何尝没有反复想起过这话。只是无论他如何冥思苦想,还是对刺客的身份来历百思不得其解。
“我也实在想不明白,这人究竟是什么人,到底跟我有什么仇!”杜青鹤想到刺客。心情就极度不爽。
本想好歹父亲能够给出些讯息,可父亲的回答让兄弟俩失望了。既然找不到答案,杜云柯移到了另一个问题上来:“还有折子的事情,爹打算怎么做?”
“这件事情明显出在家贼上,我自会处理!”杜青鹤道。
“老爷,大少爷。二少爷。”
杜青鹤话音刚落,就见锦珠走了进来。
杜青鹤见锦珠过来,沉着脸道:“叫你过来,想必你心里也清楚是怎么回事。你是你太太的贴身丫头,你太太一刻都离不了你,她生病之后,你自然更是寸步不离了。”
锦珠自从昨晚房间被搜后,知道这次折子被偷一事跟自己划上了关系,正心里委屈,又被杜青鹤喊来问话,而听杜青鹤话里的意思,仍是没有排除对自己的疑心,只得听杜青鹤说完,心绪不佳地点了点头:“是。”
“听说你前段时间回过家了?”杜青鹤接着道。
见老爷这么问,锦珠只得再次点头:“是。”不过她替自己解释道,“可是那次,真的是奴婢母亲生病,奴婢只是去看望母亲而已,并没有做其他任何事情!”
“你是你太太的贴身丫头,只有你接触她的机会最多,除了你之外,我倒真想不出还有谁了!”杜青鹤盯着锦珠,话里的意思明显就已经认定是锦珠了。
锦珠急了,赶紧申辩:“老爷,我跟太太这么多年了,从来都是安分守己,又岂会做出这等偷太太钱财的下作事情?奴婢虽然身份低微,可是绝不是品行不端的人!”
“昨晚搜了你的房间,没有找到跟折子有关的任何东西。如果你没有回过家,我倒可以相信不是你偷的。可是你偏偏半个月前突然回了趟家,你说,事情就这么巧的?!”杜青鹤眯着眼盯着锦珠道。
听杜青鹤这么一说,锦珠吓得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直喊冤枉:“老爷,奴婢冤枉啊!奴婢真的句句属实,绝对不敢欺骗老爷!奴婢绝对没有偷太太的折子,求老爷一定要相信啊!”
“我老实告诉你,你就算不说实话,到时候也照样逃不了。就算你现在已经换成了银票,我只要去钱庄打听一下,就知道是谁提走了银子!”杜青鹤说到后来,语气已经大为严厉。
“爹,锦珠跟了太太这么多年,一向都是有口皆碑,我相信锦珠绝对不会是做这种事的人。”杜云柯也觉得锦珠不像是行为不检的人,替她说话道。
杜云和在一边听后,一撇嘴角道:“爹,我也觉得锦珠不像是这种人。况且,接近太太的又不止她一个人。”(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七章 搅合
杜云和对究竟是谁偷的折子倒不是很关心,他最乐意见到的还是怎么样才能把这件事情跟单连芳母女俩牵扯上关系才好。所以他觉得有必要在这趟浑水中搅合搅合,搅合得一团糟,即便单连芳绝对不会这么做,能把她老娘给搅合上,也是好的。
“单丫头是我杜家的儿媳,又是你太太最疼的人,如今又是家里事实上的当家女眷,以后整个家都是她的,偷拿折子,难不成她失心疯了?”杜青鹤显然觉得儿子的说法毫无意义。
杜青鹤的话锦珠听在耳里,暗暗叫苦,心想除了自己,所有接近过太太的人都是太太的至亲,看来自己这冤枉是吃定了,可是又不能自己开口说除了自己谁最可疑,那些可都是主子。
“话虽这么说,可凡事不能下绝对的定论啊!”杜云和不同意父亲的决断道,“而且爹不也说了吗?太太最疼的人就是她,那么自然最能接近太太,而又不会使太太有一丝疑心的人也是她啊!况且,太太的折子放在哪里,想必只有她最清楚不过。还有他那个母老虎娘,说不定自家落魄了,想着哪里弄几个钱花花,就把主意打到了太太身上也说不定。我这可不是故意挑拨,或者危言耸听,我只是觉得世上的事可不是绝对的。”
杜云和的话提醒了锦珠,锦珠赶紧为自己申辩道:“老爷,说到放折子的匣子,其实奴婢一直忘了说,奴婢一直以为太太那里面只是放了贵重的首饰,昨天我把匣子拿给太太后,太太也是亲自开的锁。奴婢也是直到昨天才知道那匣子里面放着的是太太的折子。”
锦珠这话其实说了跟没说也差不多,没有多少实际意义,因为当真有偷拿主子财物的话,又岂会在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