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定珠跌回枕头里,惨呼一声。
萧琅炎继而伏下,一字一顿,犹如情人呢喃。
“朕只是找了个由头,骗你喝下调理身子的汤药。”
“岑太医说,你生完澄澄,应当没有好好照顾自己,身子落下寒症病根,朕若再想与你有孩子,需得为你调理好。”
沈定珠趴在软枕上,听到这番话,豁然怔忪吃惊。
萧琅炎几乎是咬着她的耳朵,呼吸粗重,带着嗤笑:“朕是想与你再有孩子的,朝中有人弹劾你,朕就想办法为你铺路。”
“你家世低微,朕就为你筹谋布局,沈定珠啊,你听清楚了没有,朕是多么照顾你、袒护你。”
“而你!”他重重撞了进去,声音由清冷,变得咬牙切齿,“竟想到绝子药,这种伤害自己,又惹朕动怒的劣招!”
沈定珠白弱的身躯像是漂浮在大海上的一朵浪花,她还来不及说什么,唇中却只能溢出细碎的哼吟。
忽然,萧琅炎将她拽了起来,按着她的腰,重新坐在他怀中,两人四目相对。
沈定珠满面清泪,眼眶通红,黑发黏在白玉般的肌肤上,遮去片片春光吻痕。
“朕若不是皇帝,你一定会舍弃朕而去,对不对?从一开始,你与朕就是交易,你做的很好,是朕忘了。”萧琅炎咬住她的脖颈,时而发狠,时而又怜惜。
沈定珠终于啜泣着说:“臣妾没有。”
萧琅炎却恍若未闻,只是冷笑一声:“朕差点就被你骗了一辈子。”
他将她抛向云端,又看着她重重跌落下来,最后,只能落在他火热的怀抱中。
这样的折腾直达半夜三更。
天色微明时,沈定珠觉得疼了,可她说不清是身体还是心里。
她没有求饶,因为她知道,这样只会激起萧琅炎的好胜心。
她只能一遍又一遍承受着,萧琅炎如火山般喷发的怒意。
他按着她的肩,磁性的声音沉哑动听:“告诉朕,现在你心里想的是谁?”
“是皇上……”沈定珠啜泣。
“皇上是谁?”
“琅炎……萧琅炎……”沈定珠的回答,终让他满意。
天光大亮。
待徐寿在外面催促第三遍的时候,萧琅炎才放开软绵绵的沈定珠,任由她倒在狼藉一片的榻间。
他坚硬火热的身躯一下子离开,沈定珠便觉得浑身犹如散架般。
这一整夜,她刚想睡着,就被萧琅炎吻醒,他眼中的漆黑摄魄,只许她看着他,让她喊他的名字。
她不堪折磨,最后求饶了,他竟能冷笑着,将她温热的眼泪吃进薄唇里,然后,继续不顾一切。
萧琅炎去隔间沐浴,不一会,他再走出来的时候,又是一位眉宇清绝冷厉的帝王了。
他穿着红底金线绣的龙袍,神情威严,威压的气场贵不可言,一整夜的折腾,他不仅没事,反而显得更加精神奕奕、目光灼灼。
萧琅炎漫不经心地整理袖口,看着床榻上,半闭着眼,马上要昏过去的沈定珠。
他冷冷道:“朕跟你做个赌约,一年后的今日,你一定会求着朕爱你。”
这段关系里,光他一个人狼狈有什么意思?
“如果朕输了,朕会放你全家离开京城,但是,倘若你输了,”萧琅炎弯腰,看着沈定珠,眸光深黑灼烫,耐人寻味道,“朕期待着那一天。”
说罢,他转而大步离开,沈定珠模糊的视线瞧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关闭的门隙后,她这才撑不住昏睡过去。
不知何时。
沈定珠被压抑的哭声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