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您余公子请来的丫鬟,我可不敢使唤。”沈菱歌皮笑肉不笑地应着,“辛苦余公子来照顾菱歌这一遭了,没什么事您还是回南苑吧!不行回你们余府也行。”
“既然沈老板下了逐客令,那在下就不打扰了。”余时安起身拱手告辞,他袖中像是藏了什么东西,鼓鼓囊囊的。
随即又见他将那鼓囊的东西往里塞了塞。
“余公子做人可要光明磊落,藏头露尾的可是鼠辈所为。”沈菱歌坐直了身体,靠在身后的墙壁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不送了。”
顿住脚步,余时安神请有些僵硬,但微微侧过头去时,似是想到了什么,眉梢上又挂上了笑意,从梳妆台上拿过一封信笺递给沈菱歌,“这东西恐怕沈老板会有兴趣。”
沈菱歌将信将疑地接过来,又听余时安不以为意道:“这是与你一同逃出来的姑娘留下来的。本来呢,沈老板一直出言不逊,在下心怀怨恨,想藏着不给你,让你们错失好姻缘的。”
他转正了身子面对着沈菱歌,带着那听不出真假的语气说道:“但是呢,在下为人坦荡不羁,便不与你计较了。告辞!”
这次说完,他倒是真头也不回地走了,顺手关上了房门。
这边,沈菱歌也未放在心上,活动了下全身,好像是舒服了不少。
她这辈子运动量没那么大过,难怪最后气血上涌不省人事。
打开手中的信,簪花小楷现于眼前,“蒙姑娘搭救,救命之恩没齿难忘,待私事料定,定来报恩。”
不过是萍水相逢,难道还真能指望别人有所回报吗?
她轻笑,随手将那信纸隔到一旁。
约莫一刻钟后,沈菱歌收拾好衣装,便出发前往铺子中。
行至沈府门口,却见马车已备好。
车夫瞧见沈菱歌出来,连忙跳下车让她借着自己的力道上了马车。
“昨日你没回瓷窑?”
“没,余公子交代,老板前日去瓷窑路上受了风寒要在府上休息一日,最近这天气不好,让小的等在沈府另做安排。”车夫一边驾着马车一边回答。
余时安安排的?
听着车夫的语气,他似是并不知昨日她经历了一场生死劫难。
也好,若是让其他人知道昨日的惊险经历,沈家瓷器行又要出现动荡。
更何况还有那些巴不得她就被卖走的人呢!
“老板,瓷器行到了。”车夫拉紧码绳,马车稳稳地停下。
掀开车帘,那猛烈的风咆哮而来,吹得沈菱歌眯起了眼睛,在车夫的搀扶下终于还是下了车。
不知是不是身子刚刚恢复,遇到这狂风暴雪天气,冻得有些挪不动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