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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背地里偷偷嘀咕,天韵的官场真是一年不如一年。二皇子被指控谋害重臣嫡女还没个结果呢,那边钟离本家也被发现倒卖私盐。
卖盐是重罪,所以钟离菁就跟着本家人又一次进了大牢。钟离魏忙于庙堂,并不清楚本家的这些弯弯绕,想要去捞都不知从哪儿伸手。
本来薛云鹤的受困就钟离魏带来了损伤,这下他四处打点关系都屡屡碰壁。不知为何这件事被盯的非常紧,本家的那些人都被特殊照看,死活不准许探视,诡异的很。
钟离魏当然会把目光定在阿乌身上,这事铁定和她有关系,还有之前的那些怀疑,基本上也都落了实锤。可是见不到人又无法问出什么,钟离魏后悔那时候没有听信本家的话,直接把这好闺女弄死一了百了多好。
阿乌为此推迟了要见石天崇的事,她不着急,而且石天崇越急,她雪中送炭的效果就越好。
越是到了年关岁尾这事儿就越多,要按照往年的惯例,临最后的那几日都要暂且搁置早朝和寻常的审讯——当然钟离一族可不在那个寻常的范围里。
不知道要有多少人过不好这个年啊。
腊月最后一日,国师府的小厮们起大早清扫了府邸,然后在各处挂上了鲜红的灯笼。因为这是新居,其实也没太多灰尘可打理。
木槿从房间出来时手里还挎着个小篮子,那里面装了一摞红色窗花,最上面压了把铁剪刀。
她刚关上门就看见林薇好像在远处站着,她手撑着回廊的红柱一动不动,好像正在酝酿着什么。
难道是拉肚子?木槿走近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林薇闻声错愕的回头,一下露出了苍白的脸,她维持着之前的姿势对木槿挤了个笑容,“就是昨天没睡好,这半边身子都疼的动弹不得。”
“落枕了吧,哪里不舒服就捏捏,要不就回去躺一会儿。”
“知道了,等会儿就去。”
林薇一直憋着,等木槿的背影刚消失在拱门处,终于忍不住趴在栏杆上干呕起来。她呕了半天,早上吃的一点粥连带着
酸水全都吐了,嗓子眼里一片腥味,眼泪都飙了出来。
等吐够了,她也不怕冷的瘫坐在栏杆下的地上,脑子里全是混浆浆的。
之前在青楼里听别的嬷嬷说过,女人怀孕的话,有的最早半个月就有反应的。想想自打那天过后已经二十多天了,会不会是……
她神色一暗,赶紧把手覆在小腹上,心跳砰砰,比起那夜薛浪过来时候还要刺激。没有别的可能了,林薇确定自己也没和别的男人接触过,唯有那一夜自己失了意识。
次日她在耳房醒来后并没有感觉到身体的不适,弄得林薇一度以为什么都没发生。但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的,她的孕吐就是最好的证据。
林薇有些惊喜,这还真是心想事成啊。可惜的是小姐和王爷似乎是和好了,最近出双入对形影不离,也不知道他们对外有没有继续瞒着关系。
林薇又想到了自己忽然被派遣去厨房的事儿,怪不得啊,先前一直好好的,那夜过后,她毫无理由的就被小姐给遣出院子,这样一切都说得通了!
林薇一想到小姐在外的那个黑无常的名号就忍不住哆嗦一下……现在决不能告诉任何人,孩子月份小恐怕坐不住,万一小姐发火,王爷有可能不会保她。稳妥起见,还是要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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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主院里,木鸢进门就道,“小姐,丞相找来了。”她早就不叫相爷了,反正对旧主子没什么情谊。
“就说我不在。”阿乌一边整理衣裳一边说着,连眼神都没给一个。她正打算去牙门看看,原本审人上刑的活儿就是给她的,现在老家人过来了,不亲自接待多不好啊。
木鸢皱了皱眉,上前帮阿乌理平腰带,“我说了呀,可是他不肯走,还放话要和小姐你耗到底。”
“真麻烦。”阿乌嘀咕着,正门不走那就飞出去好了。为了给薛浪减轻点压力,她最近可是忙得很呢。
木鸢有些担心的劝着,“要不还是见一面吧,兔子急了还咬人一口,更何况是丞相。万一人逼急了再对小姐下手可怎么办?就算不怕他折腾,可应对也是要耗费心神的。”她不知道自己的猜测对不对,可是不说有总是担心惦记着。
衣服刚巧都整理好了,阿乌转过身来玩味的看着她,“你也学会了啊。”
木鸢脸上一红,但是故作镇定,“之前跟着柳大人一段时日,也了解一些处事之法。但也就是长长眼界,也不敢出去瞎说。”
阿乌挑眉,“那我去牙门,你要去么?”
木鸢抬头看向阿乌,瞬间就看出来了她的意图,绷着脸面无表情道,“我不去。”
算了,这孩子越来越不好调戏了,阿乌推开门就往外走,风雪席卷着灌进屋内。“不去算了,我再给你点别的活。”
“什么?”木鸢突如其来的担心,“要不、我还是跟着你去吧。”
“还带反悔的?”阿乌挥手带上门,“去找钟离敏过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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