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随疑正坐在屋内的书桌前深思,宛茸茸看他已经一动不动好久了,好奇地走到他身边,低头靠近他的肩膀,想看看他在看什么书。
一靠近就被他用书敲了脑袋:“看什么?”
“我还想问你看什么?一直没动静。”宛茸茸摸了摸自己被拍疼的脑袋。
“一些杂书。”他将手里的书收起来,压在桌面。
宛茸茸看他神情都不像是看杂书,不由地想到今天那个大夫,虽然说的是没事,但是随疑跟她出去后,再进来神情没什么变化,给人的感觉却不同,气势更压迫了。
她试探地问道:“随疑,今天那个大夫说没什么事是真的吗?”
“为什么这么问?”随疑假装不清楚的样子。
她靠在桌旁,想着自己从雪阳出来的那天,都疼晕过去了,而且宋轻云还说,是她身上封印导致的,现在轻飘飘的一句没事,实在不太可信。
不过她觉得随疑这么聪明的人应该能想到,现在装傻,可能是不想她瞎担心,只能搪塞了句:“就感觉奇奇怪怪的,你本来就重伤初愈,还一直费神看书,总觉得不会没事。”
随疑慵懒地靠在椅背上,视线落在她的身上,问道:“那你担心会发生什么事?”
“我担心的事可多了。”宛茸茸叹了口气,想到那些烦心事,确实有些愁人,“要是真的生出个蛋,谁来孵啊?”
随疑:“……”
他一时间有点哭笑不得,她总是想些奇奇怪怪的事。
随疑撑着下颌看着她:“难道你想我孵吗?”
“也不是不可以嘛,嘿嘿,反正你们鸣蛇一族也是生蛋的。”她期待地看他。
随疑起身,拍了拍她的头:“想得美。”
他说完走到窗边,将窗户打开,就见外面夜色来临,天空星辰点点,微风缓缓地吹进来。
宛茸茸靠在窗边,被风吹得特别舒服,半眯着眼,笑意洋洋的,随疑也不知道她在高兴什么。
反正他是满腹愁绪,看她惬意的样子,觉得紧绷的心弦更是紧了几分。
“看我干嘛?”她抬头就发现他在盯着自己看,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东西吗?”
随疑伸手揽着她的肩膀,将她揽到怀里,宛茸茸有点没想到他会突然抱自己,一双黑亮的眼眸,带着微微地惊讶。
他很想问她是不是很讨厌自己,才会这么迟钝,一直没发现他对她的不同。
但是这样矫情的话,他在嘴边实在说不出来,只能说:“有点头晕。”
他眼眸低垂,长睫轻颤,一副真的很虚弱的样子。
宛茸茸急忙伸手抱紧他:“快靠我身上歇歇!说了要你静养的!”
她不高兴地说着,手却紧紧地搂着他的腰身,怕他晕倒,还轻轻地顺了顺气:“刚才应该让那个大夫给你看看。”
她说完伸手想给他诊脉,但是随疑现在只想单纯地靠着她一会,试图把心里的烦躁消去。
见她要给自己诊脉,手一伸搭在她的后腰:“没什么大事,只是被你给气到了。”
“我哪里气你了,你不要冤枉人。”她瞪着他。
“咳咳咳咳。”他立刻捂着唇闷咳起来。
宛茸茸:“……”就你会装可怜!
她有点哭笑不得:“行行行,去床上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