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上面填着一百万的数字,白洁泪水忍不住流淌而下,她起身下床,拿起自己衣服就穿了起来,待一切穿戴整齐后,她将那张支票放进衣兜,然后又看了看少恭,脸上露出莞尔一笑,做了个调皮鬼脸:“多谢爷又将自尊给白洁捡了起来,从今后白洁,不,从今后不再有白洁了,有的只是白柳汐,我会通过努力证明自己,不会给爷丢面子的。”
听她这样说,少恭再次转过头,避开了她的目光。
既然说好了在一起只是交易,那分手就要分得漂亮。白洁流下两行泪水,努力地打开房门见左右没人,整个人闪了出去飞快的向自己房间而去。
只是她跑的时候,少恭听到了轻微的抽泣声。
“白柳汐,为了自己,好好努力吧!”
回头见白柳汐失去踪影,少恭眼神中的不舍才渐渐显露出来,但片刻后他又笑了,笑得很温柔、很甜蜜:“白洁,祝你日后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然后,少恭又躺回了床上,用心感受着那上面正渐渐逝去的白洁气息,用毯子一把将自己头给蒙起来,不断吸着气,让那些气息顺着呼吸,从鼻孔和喉咙流进自己身体。
人生的第一个女人,就这样被少恭给放归大自然了。
虽然有心痛、有眷恋、更有不舍,但他们最先说好的,在一起只是交易,绝不是玩感情的,可既然是交易,为何心还是会疼呢??明明知道将来要分开,眼泪却还是忍不住会流下来。
以为蒙上了头就能大睡过去,但少恭错了,大错特错,他想忘记一些东西的时候,反而越能印象深刻。无奈下,只好带上墨镜,又给自己粘了两撮胡子,少恭出了房间去到楼下一个小饭馆内,要了啤酒酒两瓶,半斤卤牛肉,花生一碟,开始自斟自饮了起来。
“给我一个角色,干什么都行。”
“我堕过两次胎,医生说我怀孕的机会只有万分之一。”
“这只是场交易,你我都不需要对对方负责,所以你尽管放心,我不是那种缠人的女人。”
“为了进剧组,我从了第一个男人;为了演角色,我从了第二个男人;然后是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
“告诉白洁,你是我的爷吗??”
“我不后悔,因为我知道这个圈子就是这样!!”
回想着白洁给自己在生命中留下的点点滴滴,少恭猛然喝了一杯啤酒,眼泪终于慢漫地流了下来。此刻的少恭除了流泪外,什么话都说不出,什么事都不能做,甚至连动都不能动。
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安得与君相诀绝,免教生死作相思——当初说好是交易,没想到最先舍不得的,却是我。
啤酒一杯接着一杯,两瓶喝完后,少恭又接着要,他现在什么都不愿意想,只想痛快的醉一次,让自己整个陷入天地混沌的境界中,为了告别人生第一个女人,他喝出个人生第一场醉又如何。
至于他是怎么回去的??没人知道!!谁弄回去的,也没人知道!!
反正少恭醒来后,已经是第二天早晨,身上的装扮还是他化妆时的样子,旁边的衣服里,所有东西一样不少。揉着微微有些疼痛的太阳穴,少恭不断拍着脑门:“哎,大意了,看来酒真是不能多喝,人一旦喝醉真是醉如死狗,被人宰了都不会有半点知觉,看来以后真不能多喝了。”
一边说着,少恭一边去了卫生间,拧开水龙头就冲起了凉,被冷水一激,他脑子顿时清醒不少,心中的难受也奇迹般的减少了不少,当弃则弃,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烦忧最后皆为休。过去的已经过去,他要迎接未来式。
擦好脸,少恭出了卫生间穿好衣服,打开房门走了出去。昨夜说好给人家安排角色讲解的,可他一觉睡到第二天,连怎么回来的都不知道,自然要跟演员们道个歉了。
等吃过早饭,少恭来到片场,现场已经准备继续,就差开拍了。
找到刘德华和葛优,少恭先是给两位前辈道了个歉,说是自己昨天喝酒误了事,让他们多担待着些。对于少恭这个看似孩子一般的老总,两人没跟他计较,还说年轻人要多注意着些,千万不能再喝那麽多了,要知道昨天他们回了居住地,欧阳奋镪去到少恭房间一见没人,就立刻去找。
结果在一家酒馆找到了他,那时他已经醉的不省人事,还是欧阳奋镪这个制片人将他扛了回来,又照顾了他半天才去休息。
这个时候,少恭才知道是欧阳奋镪把他拖回来的。
倒是白洁,也就是现在已经改名为白柳汐的她,今早上找到了李扬和欧阳奋镪,说是给自己取了个艺名,以后就用白柳汐这个名字,所以后期的时候,角色的真实名称,也请改成白柳汐这个名字。
她现在整个人虽看起来有些伤感,但精神已经没事了。这让李扬和欧阳奋镪一愣,还以为她是为了角色需要,故意呈现这种状态的呢!
对一生清白的葛优来说,如何拿捏“贼”的本性、找到“贼”的习性对他来说充满了挑战。好在他从少恭说的“盗亦有道”这点上从中得到了启,在影片中,两大“贼王”相互较劲不是因为钱财,而是为了证明“实力”。
为了让拍摄加快进度,少恭亲自参与了导演工作,有了这少年的临时讲解,两人对角色的把握有了很明显的进步,尤其是两大贼头拼斗技巧,一个剥熟鸡蛋、一个剥生鸡蛋,刘德华扮演的王博说自己是头饿狼,谁敢跟他抢食吃,他就跟谁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