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矜持地轻轻蹭了两下就停住。
“……”
谢疑的手在半空中僵住,一时间不知道是该收回来,还是掐住苏知的脸颊质问他在搞什么把戏。
灯光下,苏知的脑袋被他抬起来,被迫仰起来看他,黑发散乱地覆在额头。
这个姿势使得他脖颈略显纤细,喉结和下面一点的锁骨都十分明显,这些人体上的弱点毫无遮掩地暴露出来,像一只被折住翅膀的蝴蝶。
平时总是很冷淡的眼底散着一层水润,不知道是喝酒喝出来的还是什么,眼睛像蒙了雾气的玻璃珠,比平时柔软很多。
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于是谢疑好像也被他眼睛中的水雾给罩住了。
暗色灯光、酒精作用和自己内心的幻想混杂,太能给人以错觉,催生幻想。
在某一个瞬间,几乎让谢疑觉得眼前这个人正在对他撒娇。
不过很快他就从这种错觉中抽离出来了。
收回那只僵住的手。
怎么可能。
他想。
苏知无论如何都不会对他这么软乎乎的撒娇,如果他清醒着,给他手指来一口的概率都比这高多了。
苏知看起来略瘦,但他毕竟是个成年男人,并不是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苏知真气急了的时候也把拳头往他身上招呼过。
兔子还会咬人呢,他还挺喜欢苏知被他气得咬人的样子。
那种时候苏知身上总能展现出和平时的冷淡截然不同的生命力。
他的眼睛也会因为怒意染上湿润,清透的瞳孔中盈满他的影子。
让他可以确认,在那个时刻,至少苏知的怒火是为他而生的,苏知身上最浓烈的情绪中有他的一部分。
苏知往往很不服输,即使四肢都被他钳制住,也会倔强地仰起脑袋咬他的手腕。
他不在意这点伤势,一点疼痛能更好的刺激他的征服欲。
他会恶意地沿着苏知的脊背吻下去,当做回报。
如果苏知不死心地抬起腿踹他,那就更合他的意了。
接下来苏知大概率只能红着眼尾骂他:“狗、变态、疯子……没见过你那么不要脸的人!”
这次是真的会有眼泪会从那双漂亮的眼睛中流出来。
他会连着眼泪也一并吃下去。
现在,这么乖。
估计是真喝醉了吧,把他认成不知道什么人。
“……”
等等。
把他认成谁了?
回家又是想回哪个家?
谢疑捏在他下颌上的力道逐渐收紧。
视线重新落到苏知的耳朵上。
刚刚被苏知的嘟囔打了个岔,现在他终于又想起来刚才没来得及干完的事。
苏知肤色冷白,耳朵自然也是白生生的,模样生的很好看。
耳缘最轻薄的地方仿佛能够透光,像白玉,他这里也很敏感,如果猝不及防亲上去,苏知就会反射性的颤一下。